范先河说道:“严格说来李新年确实跟万振良的案子有牵扯,当然不是直接的关系,你应该也知道,李新年曾经偷偷见过戴山。
如果万振良没有把手镯送给谭冰的话,那就有可能送给了戴山,而李新年又从戴山或者是戴山的老婆手里得到了手镯。
当谭冰找郑宇鉴定过后,李新年这才意识到这只手镯的来历非同小可,为了掩人耳目,有可能让他母亲编出家传的谎言。”
余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推断虽然有道理,可同样说不通。
试想,如果这只手镯是来自戴山的话,那李新年就应该明白这是赃物,他怎么会轻易拿出来示众?又怎么会让你调查手镯的来龙去脉?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范先河摇摇头说道:“我相信李新年最初让谭冰找郑宇鉴定手镯的目的有可能只是想鉴定一下真伪。
也就是说包括李新年在内,他们在鉴定之前并没有把这只手镯当回事,更不可能猜到手镯跟万振良有什么牵扯。
所以,他们也不会把手镯当成赃物,只不过是一件首饰而已,只有在鉴定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郑宇研究向升手里的文物已经有很多年了,既然被他认出了这只手镯的来历,李新年自然担心惹祸上身,所以,一面让母亲谎称是家传之物,另一方面报假案谎称手镯被盗。
而他心里很清楚,警方不可能找到手镯,那这个案子最终只能成为一桩悬案,而李新年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把这只手镯的风波彻底平息。”
余光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缓缓说道:“老范,眼下凡是跟万振良沾边的事情都非常明感,我也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
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只手镯是万振良送给谭冰的,亦或是万振良送给了戴山,而李新年又从戴山或者顾雪手里得到了这只手镯,可你总不能就此下定论说这只手镯跟万振良那二十个亿的贷款有直接联系吧?”
范先河犹豫道:“可社会上一直都有一些闲言碎语牵扯到谭冰。”
余光点点头说道:“我也听说过一些谣传,事实上当年万振良案发之后,谭冰已经接受过严格的审查,可最终证明她是清白的。
至于戴山案发之后,社会上又出现一些闲言碎语牵扯到谭冰,但这也很正常,毕竟戴山是谭冰的女婿嘛。”
“那余常委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范先河犹豫道。
余光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我不干涉你们公安局办案,我只是提醒你谨慎从事,眼下李新年的工程项目刚刚出了事故,不要为了一只手镯再生无谓的事端。”
范先河站起身来说道:“我明白了,这事我会慎重处理,时间不早了,余常委早点休息吧。”
余光站起身来,拍拍范先河的肩膀,说道:“今天下午县委开了个会,我已经提名你为下一届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
范先河楞了一下,说道:“多谢余常委……哦,现在应该叫余书记了,多谢余书记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