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放屁。”张新民神情激动地大声道,一边喘的透不过起来。
秦时月一脸惊讶地盯着张新民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说谁放屁?这可是张福平的亲口供述,笔录上有他的亲笔签名,否则,我为什么说抓到了你,这个案子就等于可以结案了。”
张新民好像气急了,脖子上青筋毕露,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咬牙切齿道:“他,他说的正相反,他,他放屁。”
秦时月走回桌子旁坐下,范先河站起身来,点了一支烟塞在张新民的嘴里,说道:“别上火,有话慢慢说,我们公安机关不会随便冤枉人,你有什么冤情尽可以慢慢说清楚。”
张新民就像是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叼着烟鼓动着腮帮子砸吧了几口烟,然后用空着的手拿下来,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案子跟我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生意是张福平接的,那辆卡车和司机也是张福平找来的,跟我根本没关系。”
说完,又把烟塞进嘴里吸的差点着起来。
秦时月说道:“不着急,慢慢说,咱们有的是时间,不过,我可提醒你,千万别在撒谎了,否则,我们只能相信张福平说的是真话。”
张新民喘道:“我保证说的句句是实话,因为这个案子跟我没关系,我也就是跟着张福平去现场转了一圈。”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好,你继续。”
张新民气愤道:“张福平有一点说的倒是真的,他确实让卡车司机车在制造祸之后主动投案,并且向卡车司机保证不会让他坐牢,只是没想到那个司机临时害怕逃跑了。
张福平得知情况之后马上给我打电话,让我陪他去现场查看。
当时我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说是有人花钱让他弄了一起车祸,不知道人究竟死了没有,必须要去现场确认一下。
我当然不是傻逼,怎么会平白无故参与这种事,可张福平说车里面有十五万定金,承诺只要我陪着他跑一趟就给我两千,并且承诺我不用还他五千块钱的赌债了。
我一听跑一趟路就能赚一笔钱,就动心了,到了车祸现场以后,我用手电筒照照那个男人,见他好像还有一口气。
张福平让我用手电筒在那个男人头上砸几下结果了他,我说这个人肯定活不成了,不要给警方留下什么证据。
张福平查看了一下那个男人,觉得肯定没救了,于是他在车里面开始乱翻,最后找到了十五万块钱,我就催着他赶紧走。
可没想到刚从沟里面爬上来,就碰到了一辆车,车里面的人见发生了车祸,于是就停在了我们的车旁边,更没想到的是,车里的人居然认识张福平。”
“那两车里面的人认识你吗?”秦时月问道。
张新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那两个人只是跟张福平打招呼,并没有跟我说话,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认识我。”
“接下来呢?”秦时月问道。
张新民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出了车祸,又被人看见张福平从沟里面爬上来,他也只能报案,不过,他跟那两个人说车里面的人已经没气了,结果那辆车就开走了。”
范先河见张新民的烟已经烧到了烟嘴,于是又给他点了一支烟,说道:“后来呢,难道张福平就没有跟你谈论过这起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