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李恪笑着走向被抓起来的大唐百姓,亲手为其松绑,说道:“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活不下去了!我们本来在朔州生活,可这些突厥人将我们俘过来为奴为婢,还不让我们吃饱!都活不下去了,礼仪道德还有用么?”
奴隶青年赤红着双眼看向颉利可汗,心中的愤恨一展无余。
“颉利可汗,您可听过一句话?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在我大唐安居乐业,辛勤劳作的百姓,到了你突厥就只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是不是因为双方的水土不同呢?”
听了李恪的话,颉利可汗大怒:“一派胡言!明明是你们唐国人活不下去,才来我突厥!我好心好意收留他们,却偷突厥子民的财物,就算回到大唐也一个样!你们唐国人不是有句话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恪笑着对颉利可汗说道:“为了验证这一说法,不如可汗将我大唐百姓尽数归还如何?三个月之后,若他们本分生活,那便留在大唐,若是作奸犯科再还给你突厥,如何?”
执失思力心中暗骂,作奸犯科之徒还回来,最后祸害的还不是我突厥?
“吴王殿下...不可...这些人都是自愿到我突厥来生活,何来归还一说...”执失思力果断选择了制止,现在突厥王庭的主要劳动力还是这些大唐奴隶,若是还了回去,突厥的日常生产很快就会陷入停滞中。
“那可不行,本王跟颉利可汗还要验证刚才橘生淮南的理论呢!”
李恪咧嘴一笑,看向颉利可汗:“莫非大汗认为人们到了你突厥生活,就会变成作奸犯科之辈?”
“呵呵...是本汗刚才说话唐突了,还请殿下莫要记在心上。”
颉利可汗怨毒地看向李恪,他真是一秒都忍受不了这个大唐吴王,无论自己怎么嘲讽,对方总能做出对策,反讽一波,实在是太能装杯!
“那颉利可汗可要对我大唐百姓道歉!”
李恪瘫倒在属于大汉的兽皮椅上,随后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大唐子民的声誉不容亵渎!大汗你怎么说也是威名远播的人,要是其他国家都觉得我大唐子民是偷鸡摸狗之辈怎么办?你这是在侮辱我整个大唐!”
“你待如何?莫非因为一个贱民,还想挑起突厥和大唐的战争不成?”
颉利可汗冷笑着看向李恪,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李存孝和刀马站在李恪左右,时刻敌方着对方。
“李恪,你可听过可汗之怒?本汗一怒之下,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你大唐能接受得了么?”
面对颉利可汗的威胁,李恪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
“可汗听过布衣之怒否?”
“哼!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本汗何惧之有?”
颉利可汗稳坐钓鱼台,嘲讽道:“你李恪最辉煌的日子,便是今日坐在本汗的座位上大放厥词!不过你们大唐的史官将会称你为挑起战争的罪人!”
“没文化真可怕!你说的乃是庸夫之怒,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
李恪说罢就从李存孝的腰间拔出佩剑,作势就要冲着颉利可汗走去。
“我李恪今日便效仿三位刺客,跟可汗你好好聊聊!”
“停停停!殿下请坐,何至于此,是本汗说错话了...”
“怂了?”
“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