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寒发问,苏子墨回答的也十分诚实。
“过犹不及。”
一听这四个字,冉醉就暗道糟糕,心想苏子墨这是要开始揭她
的老底儿了。
于是她急忙开口阻拦。
“喂,我说苏大人,咱俩好歹也算过了命的交情了,你可不能就这么当面说我坏话。”
双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的表情,冉醉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子墨。
苏子墨接收到她的表情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却大慈大悲地没有再说下去,让冉醉狠狠松了口气。
她不怕沈寒知道她在京城里搞的那些事,关键是沈寒知道了,就代表她舅舅必然也会知晓……冉醉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有两样噤若寒蝉,其一是蛇,而另一个,就是她舅舅沈大将军。
舅舅要是知道她的“光荣事迹”,那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瞧你那点出息!”沈寒对冉醉敢做不敢当的无耻行径嗤之以鼻,不屑地挥了挥手,“算了,今日讨论正事,就先饶过你。”
等解决完眼前的重要事儿,到时候再让她从实招来!
不再跟她一般计较,沈寒正了神色开始认真讨论起对付冉君翌的计策。
“苏大人可想好详细的方案了?”他问道。
苏子墨点头:“大体已经敲定,只是还有一事,需要少将军协助方可。”
听他这么说,沈寒毫不犹豫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只要能帮上忙,我必然竭尽全力。”
虽然他有时候恨不得亲手掐死自己这个妹妹,但外人要是敢动冉醉一根汗毛,他这个的当哥哥的必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别说是常王殿下了,就是那天王老子也不行!
……
众人一边赶路,一边细细密谋,将计划商讨的万无一失后,队伍也正好抵达了乐棠。
京中百姓早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时听闻了音讯,挤在街道两侧围观,不仅围观那承泽送来的一箱箱金银珠宝,更重要的是想要一睹承泽芜公主的芳容。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芜公主来乐棠是为了选驸马的消息,一时间,八卦之情在人群间火速扩散,才两三天的功夫,就已经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说芜公主暗恋我朝太子殿下,故意在太子大婚前来抢亲的;还有说芜公主看中了负责此次出使的苏大人,千里迢迢追来乐棠的;还有更出格的,说其实芜公主是跟自己身边的小侍卫私奔了,怕承泽帝生气才跑到东冉避风头的……总之好的坏的,各种版本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说不出。
冉醉后来从卫谨口中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深深替南昭芜鞠了一把鳄鱼的眼泪。
至于后来南昭芜辗转听闻这些气的跳脚三日,那都是后话了。
反正现如今,芜公主正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美滋滋地接受四面八方百姓行来的注目礼。
就这么一路冲破人群,队伍终于抵达了皇宫门口。
刘公公早已在那里等了许久,见到苏子墨等人,他先是高声代表冉昭帝说了几句犒劳的话,然后才快步迎了上来。
入宫时日太久,他苍老的脸上早已遍布皱纹,此时面对众人笑起来,皱纹便更深了,看上去好似一团反复揉皱再又摊开的宣纸。
“苏大人辛苦了!”先同苏子墨打了招呼,刘公公一边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引领车队,一边亲自将冉醉和南昭芜迎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