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冷清的声音传来,傅南琛就已经绷不住泪水,他捂着眼靠在沙发上,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
在听到余安安声音这一刻,傅南琛深觉自己已经没有脸去见他的安安了。
顾语声看了傅南琛一眼:“安安,昨天我光顾着表哥了,不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怎么样?听蔡师姐说你昨天也被打了,伤口处理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顾语声看了眼傅南琛,“表哥昨晚留院观察,今天做完检查没事的话应该也可以出院了。”
“那你是不是要延迟回云城了?”
顾语声特意提了傅南琛,可余安安根本就没有关心和接话的意思。
“嗯,我后天回去,实验室里还有很多事,不能都丢给大师兄。”
“行!那你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到余安安说要挂电话,傅南琛坐直身子,想开口又忍不住看向顾语声。
“好!挂了。”顾语声避开傅南琛的视线挂了电话,皱眉同傅南琛道,“你看,安安就不想听你的消息,算了吧表哥!你现在也有未婚妻,你再去纠缠安安算什么?”
站在门口的明律师抬手敲门:“傅总,白总那边知道您住院的消息,问我们能不能按时把配方全部回收?”
“明律师。”
闻声,明律师转头,瞧见全副武装的窦雨稚拎着保温桶出现在身后。
“窦小姐!您来看傅总。”明律师笑着侧身让开门口,让窦雨稚先进。
听到窦雨稚的名字,傅南琛转头,通红充血的眼看向门口……
“南琛哥你醒了!”窦雨稚快步走进来,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
她在傅南琛身边坐下,伸手去握傅南琛的手却被傅南琛避开。
傅南琛瞳仁颤抖着,抬手按住疼痛的脑袋……
和窦雨稚的过往也历历在目。
他从背后抱着窦雨稚看烟火时,轻声在她耳边唤她小乖。
他和窦雨稚的初次相遇时,如果他记得没有错他是被窦雨稚在辩论队做一辩时,身上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气质吸引。
那是一种什么气质?
傅南琛记得,是高中时期余安安在辩论队唇角带笑,用最从容的姿态将对手辩得心服口服地镇定沉稳。
是因为那时的窦雨稚总是穿着小脚裤和平底小白鞋,套上宽大的连帽卫衣,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单手抱着书本,身上有种随性不合群的味道,让他感觉他和窦雨稚相识了很多年,是灵魂伴侣。
后来,窦雨稚在慢慢改变,他也接受着窦雨稚的改变……
“最开始我们相遇,你是在有意模仿安安吗?”傅南琛按着疼到快要爆炸的脑袋,抬起通红的眼看着窦雨稚。
闻言,窦雨稚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在茶几上,撞翻了保温桶,滚烫的热汤撒在窦雨稚腿上,她尖叫一声。
顾语声连忙将窦雨稚拽开:“快叫医生!”
窦雨稚口罩下的脸毫无血色,瞳仁颤动看着傅南琛,根本顾不上腿上的疼,心慌意乱狡辩:“南……南琛哥,你在说什么?你是恢复记忆了吗?你是都想起来了吗?”
“嗯,表哥恢复记忆了。”顾语声替傅南琛回答。
窦雨稚拳头紧紧攥着,漂亮的美甲嵌入掌心嫩肉中:“那么,南琛哥你是觉得你还是更爱余学姐,所以……想要和我解除婚约才故意这么说的吗?想……想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没有模仿余学姐,我在认识你之前……就是那个样子,你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