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主不知道哪个毒杀落雪的人是如何把真正的高大夫掉包,还没有引起泉源堂大夫的注意。想不通的她十分郁闷,所今日就上门了。
今日林朝雨举办赏菊宴,虽然没有给她请帖,但她相信,以她的身份,林朝雨是不会拦着她的。
即便林朝雨知道她昨天收留了落雪的事情,今日必然也是笑脸相迎的。大家闺秀和大家夫人向来都是,即便是内里撕得惨不忍睹,脸上看着都是和和乐乐的。
但临安郡主万万没有想到,封府的管事竟然拦着她不允许她进门,说什么没有请帖和拜帖一律不允许入内。
临安郡主知道这是规矩,她也就忍了,便让莫管事代为通传。
莫管事昨天就得了封云深的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府。这位临安郡主的所作所为莫管事也耳闻了的,自然知道这位对封府没有什么好心思。
是以直接含笑婉拒了临安郡主让他通传的话。
临安郡主当即就生气了,她好歹是皇亲贵族,一个封府的看门狗也敢这般对她。
当即就气得不行,但顾及着自己平日里在外面塑造的仙女形象,娇娇柔柔的质问莫管事是不是不把皇族看在眼里。
莫管事无奈只得派人去通传“林朝雨”。
“林朝雨”在第一位夫人上门的时候就开始招呼客人了,今日府中人多眼杂,莫管事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毫无漏洞。
“林朝雨”知道了,伺候在林朝雨身边的碧月自然也就知道了。
“林朝雨”在听到莫管事派来的丫鬟的话后,就跟已经来了的诸位夫人些告罪,领着碧月到了闲云院,她留在了院子外面,碧月则进来跟林朝雨说明。
封云深今日原本是要留在府中的,但刚刚蔡景南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一直查的事情有线索了,封云深想着事情都准备好了的,又是在封府里,再怎么都翻不出什么浪花,就出了府。
若是封云深在府中,这事情就传不到林朝雨这边来,封云深直接就帮她处理了。
但封云深不在,这些事情就只有找林朝雨拿主意了。
林朝雨突然就搞不懂临安郡主这一手操作了,她之前还觉得临安郡主是个聪明人,至少在她挑破了某些事情之后就没有巴着封云深了,在被她若有若无的表示这不大喜欢她之后,她也没有在来找她尬演什么亲亲热热的好姐妹了。
临安郡主现在跟八皇子是一条线的,八皇子目前即便是拉拢不了封云深,却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得罪封云深。
身为八皇子一脉的临安郡主,自然也就不应该做出这种得罪封府的事情了。
可这临安郡主昨天才刚刚做了与封府相对的事情,今日又上门,着实莫名。
林朝雨是知道,落雪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跟临安郡主说就已经永远都开不了口了,她并不觉得临安郡主这么上门来是掌握了什么把柄。
她笑着跟水仙道:“你亲自去门口,就跟临安郡主这样说……”
水仙听了,眼睛亮亮的就出去办事了。
临安郡主还在门口扮做一朵雪莲花:“莫管事,我跟封夫人是好朋友,之前几次上门贵府都没有要任何帖子的,封夫人是不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啊!”
莫管事:夫人生气了没有,你自己心中没点数么?
然而这些话莫管事只能心中想想,却是不敢说的。他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任由临安郡主说什么,都是不说半个字。
临安郡主心中憋着气,委屈不已的道:“莫管事,昨日那人那般诋毁封夫人的名声,作为封夫人的朋友,我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才想着先把人带回去审问的。”
临安郡主堵在门口的时候,那位国公夫人姗姗来迟。
见到临安郡主在门口颇为奇怪,待听到临安郡主的话后,隐约记得似乎看到临安郡主跟林朝雨是在一次说过几次话,二人看上去挺熟的样子。
莫管事看到国公夫人来了,立即派人请她入府。
国公夫人无意管旁的事情,她们国公府能立得住脚,就是因为不参与各种纠葛。
国公夫人无意参与,临安郡主却是不愿意就这般放了国公夫人进去。
当即扬着一张令人舒适的笑脸迎了上去跟国公夫人见礼,国公夫人只得驻足回礼。
临安郡主拉着国公夫人诚挚的道:“夫人,可否劳烦您见到封夫人之后,帮我解释一二。昨日在金玉楼前的那个女子,我真的是觉得她有问题,为了不让她继续口出狂言诋毁封夫人所以才带了回去的。”
国公夫人十分为难,这都是什么事儿哦。
她虽然喜欢说八卦,却是不愿意参与到任何纠纷里面来的。
水仙一到门口就听到临安郡主这恶心的话,当即不客气的开口:“若郡主当真是为了我们家夫人,不是应该把人送到封府来么?郡主自己带回去是个什么意思?”
临安郡主继在被一个管事拒之门外之后在被一个丫鬟当众怼,一时间,只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这般屈辱过。
她知道这个丫鬟是林朝雨身边的大丫鬟,原本她对林朝雨只是不喜,后面还有些旁的情绪,如今却是对林朝雨产生了一些仇意。
她一个郡主屈尊给林朝雨这么个太监夫人交好,林朝雨非但不感激还不大乐意的样子,如今还这般羞辱她!
她想了想她现在的处境,想了想东厂的势力,默默的深呼吸了几口气。
欲心平气和的说些什么
水仙却是见不得临安郡主这个样子的,明明生了一张美人面,但一举一动简直是对不起她这张脸。
水仙不待临安郡主在开口说什么,直接道:“郡主,我们家夫人说了,之前郡主借着接近她的机会想要勾引督主,她在发现之后默默的疏远了郡主,未曾拆穿郡主,也是看在大家都是女子的份儿上。”
“这世道,女子艰难,夫人想着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所以就包容了许多。可郡主千不该万不该帮着封府的逃奴,实在是寒了夫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