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是学生,家长是家长。
这界限划得门清儿!
傅怀深捏紧方向盘,语气平静,“宁焰是顽劣了点,但本性不差,你多担待点。”
明溪点头,“放心,我会认真教他。”
“不仅学习,品性方面也请明老师多多费心。”
“嗯,您不用客气,上次外婆的事还没来得感谢您,我会认真教导傅宁焰,算是回报您。”
红灯停。
傅怀深侧过头,双眸肆无忌惮地观察她,蓦地低笑,“一口一个您,疏离得我以为你不记得我这个人了。”
明溪认真道谢:“没有,医院的事我很感激您,一直记在心上。”
傅怀深倒也不是来跟她讨恩情的,转移话题道:“我现在不是你小叔,倒也不必用敬语。”
“啊?”明溪没想到他会介意这个。
转念想想也是,毕竟一口一个您,确实有把人叫老的倾向。
傅怀深睨她一眼,“还是说你跟司宴......”
提到傅司宴,明溪就忍不住肩颈一抖,连忙撇清。
“没有,我和他没关系。”
见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傅怀深心里就有八成数,这是还没放下。
他淡淡应声,“没说你们有关系。”
后半程,一路无话。
明溪侧头看着窗外的星星,被月光照着的半张脸愈显白嫩,跟果冻一样,清透漂亮。
傅怀深微一侧眸,入眼就是这样一幅画儿。
那张脸渐渐和记忆重叠。
他不动声色,缓缓收回眼眸。
到达目的地后,明溪下车礼貌道谢。
本也就是顺路的事,她也没多大心里负担。
在原地等了会,见傅怀深还不走,便也顺着他的眼眸往前看。
这一看就怔住。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小区的路口,车灯尽熄,如伏蛰的野兽。
傅司宴倚着车身,傲人的长腿一条曲着一条笔直,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在抽。
看见明溪下来,他起身朝着她走过来,西装上罩着件灰色长呢,英俊斐然。
明溪心忍不住怦怦跳起来。
明明什么事都没干,总觉得莫名心虚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夜色下,男人一张脸极致的白,一言不发走过来的模样,着实有些瘆人。
说到底还是他个太高,和明溪站一块就是倾倒势的碾压,压迫感十足。
明溪表面镇定,心底却涌起调头就走的冲动。
可,来不及。
傅司宴预判了她的动作,他胳膊长手长,蓦地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声音被夜色浸润过,磁性好听。
明溪心里直犯嘀咕,这脸打的,刚说没关系,这人就出现了。
还以这么亲密的姿态。
比两人是夫妻时还亲密,真是服了。
傅司宴搂着她,微微低头看着车里的傅怀深,礼貌打招呼,“小叔。”
傅怀深略一点头,算是应了。
傅司宴又说:“溪溪跟我闹别扭呢,既然教着宁焰,您多担待点。”
这话听得明溪毛骨悚然,他倒是把她做什么打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什么闹别扭,他们明明离婚了好不好!
傅怀深笑笑,说:“好。”
随后,离开。
傅司宴直起身子,嘴角勾着晦涩不明的笑意。
再转身,那零星的笑意就收了。
“走吧。”他说着就往前。
明溪杵在原地没动,傅司宴又折回来拽她的手,“等我抱你?”
明溪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定定看他,“傅司宴,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司宴站在对面,身高腿长睨她片刻,突然弯腰把她抱起来。
失去重心,明溪心尖猛地一颤,小手抓住他的衬衫,发恼叫他:“傅司宴!”
“不是问我想干什么?”
他薄唇含住她泛粉的耳软骨,声音暗哑:“明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