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看他年幼放他一马算了。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也别为难他了,打断他两条腿,把他扔出去吧!”
田秀轻描淡写的说道,吓得杨端和打了一个冷颤。
他也只是准备拔这孩子几颗牙,田秀可倒好,上来就要敲断人家两条腿。自己这个主君可真不是什么善茬!
“你个六谷长的!你们敢碰老子一下,等我师傅来了,有你们这群混蛋哭的时候!”
田秀瞬间被逗笑了,他看着一旁的展,说道:“展,你看他师傅很牛逼啊!我都被吓坏了,他师傅来找我,该怎么办?”
“少君放心!并非在下自信,在这当今世上,能敌得过我这把剑的,臣确实还不曾碰到!”
展拱起手保证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把这小子拖下去,挂到树上,先吊他个一天一夜。”
“我先去睡一会,哦,对了,记得在这小子旁边摆上一桌酒菜,让他闻到味吃不着!”
田秀还专门来到这小屁孩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蛋,生怕他听不清。
“你这个畜牲!”小孩拼命挣扎,奈何身上的绳子捆的太紧,他一边挣扎一边骂:“等我师傅来了是不会放过你的!看他不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
“我好怕呀,我浑身都在发抖!我好怕你师傅来割我的舌头挖我的眼睛啊!”
田秀故意把手抬起来抖了抖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呸!狗杂碎别嚣张!”小孩想用口水去吐他,田秀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过,道:“我先去睡了,小朋友现在天热蚊子多,叔叔先把你吊起来喂一喂蚊子,年轻人血气旺,吊一天两天也没事!”
回到房间以后,田秀并没去睡觉,反而是在桌上摆开了一副棋盘。
这阵子待在秦国实在是无聊,秦国不像赵国那样开放,街市上的确没什么能玩的。为了解闷,田秀干脆把象棋做了出来。
只不过他做出的象棋跟后世不同,楚河汉界被他修改成了楚河秦界,别的倒是和后世的玩法没什么不同。
棋盘摆好以后,田秀让人叫来了杨端和,两人下起了象棋。
一直下到深夜,杨端和有些想打瞌睡,田秀向前推了推车,道:“将军!”
杨端和熟练的下马,然后说道:“主君,外面吊着的那个孩子,你说他师傅会是谁呢?”
“能让自己十岁的徒弟出来行刺我,想必他师傅也不是什么牛人,要不怎么不自己出来呢?”
田秀把玩着这手里一摞棋子说道。
杨端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孩子看着也就十岁左右,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最主要的是他用来行刺的匕首连苹果皮都削不掉,他要真有什么厉害师傅,也不至于拿那种武器。
“咱们把这小子吊了一夜,明天他师傅肯定要来救人,你们可得小心点!”
“放心,展的剑术天下无双,出不了事!”
田秀反问道:“他要是用枪矛呢?”
杨端和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道:“主君放心,这是在咸阳,如果用剑械斗最多罚点款,要是用枪矛,那可就是谋反了!依照秦法,是要斩首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明天就看你们的了!希望他师傅可别是什么忠臣义士!”
田秀轻叹了一声,他这次来秦国反间,国内很多人都不知道。也许有哪些义士看不下去要来行刺他也有可能。
希望对方不是什么义士,要不然他把对方的徒弟吊了一夜,那这个梁子可就再也解不开了。
第二天清晨,田秀换了一身齐人传统的服饰,他还特地给自己戴上了头巾,手中还拿了一把羽扇。
“主君,出大事了!”
杨端和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看到田秀这奇怪的打扮,他不由愣了愣。
主君这是又在搞什么?
“那小子跑了吗?”
田秀扇着羽扇,坐在榻上,倒真有点诸葛亮的味道。
“哦,那倒不是!”杨端和面色古怪的看着田秀这身奇怪的装扮,道:“是门外来了一个汉子,自称是那小子的徒弟,说是来要人的!”
“要人?”田秀扇了扇手中的扇子,道:“你们没把他抓起来?”
“倒是想抓来着,不过那汉子并没带武器,而且言辞也很诚恳,最主要……算了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两个人从房间中出来,到外面的院子里,这时候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鱼看到田秀过来,连忙驱散了这些奴仆,走到田秀面前,道:“主君,您起来了呀?”
田秀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一旁,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哥正跪在地上,难怪刚才会有那么多奴仆来围观!
这大早上的就跑到别人家院子里跪下,属实是活久见。
田秀总算明白为啥杨端和没下手抓人了,对方都跪下了,再去抓人确实有些不地道。
“主君,要不要把这个人交给官府处置?”鱼在一旁小声说道。
“不用了,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去忙吧!”田秀打发鱼下去。
鱼看了眼地上那人,在记住了对方的相貌以后,这才离开。
“这人身上都搜过了吗?”田秀没有第一时间朝地上跪着的那个人走过去,而是先问有没有搜身。
展接过了话茬:“都搜过了,身上没有兵器!”
得知了对方身上没带武器,田秀这才放心的来到对方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道:
“这位壮士,你这一大清早的就跪在这里,弄得我很难看啊!”
“在下的师弟不幸得罪了大司马,还请大司马看在他年幼,饶了那孩子吧!求您了!”
说着,这壮汉竟在地上磕起了头,一直把头皮都磕破了,还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