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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斌落了座,大家寒暄一番,便拿起了筷子开吃。
原本一行人只是想单纯地吃个夜宵,罗斌一来,似乎兴致颇高,让服务员上了一扎啤酒。
聂时不好拂了他的意,扫一眼坐他身边的顾一念,眼底略有忧色。
啤酒上了,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男主持,叫吴洋,颇有眼色地担起了倒酒之职。
将桌上的杯子都倒满,吴洋转动旋转台面,将酒杯先转到了罗斌面前,“罗台长,您先来。”
罗斌伸手拿了两杯,一杯给了自己,另一杯,却递到了顾一念面前,意味深长的眸光落在她面上,“顾小姐,来。”
顾一念淡淡一笑,却没有接,“不好意思罗台长,我酒量不好,明天又要拍戏,就不喝了。”
罗斌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笑意僵了几分,一双眼睛眯了眯。
眼前的姑娘妆容素淡,穿了条简单的七分袖连衣裙,可偏生,眉眼轻垂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那长长的睫羽,勾出人心底几分痒。
怎么说呢,既有学生的清纯,又有几分浑然天成的娇娆。
所以今天白天在台里惊鸿一瞥,他就上了心。
聂时见状,忙开口打圆场,“台长,一念他们明天就回横店了,还要接着拍戏,来,我们几个陪您喝。”
罗斌手一落,将杯子放在了台上,不轻不重,晃出了一点酒花。
陆蹊见状,眸光冷了冷,面上却仍是笑嘻嘻的神情,“罗台长,要喝酒是吗?来,我陪您喝。”说着,拿过酒杯,“这杯酒,我敬罗台长。”
罗斌看他一眼,停了几秒,到底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端起酒杯。
“那……我们就直接干了?”陆蹊弯了一双眼睛,笑得单纯无害。
罗斌皱了皱眉。
正常情况下,别人给他敬酒,识趣的,都会是敬酒的人自己干了,请他随意才是。陆蹊现在这架势,是要跟自己拼酒?
见罗斌不动,陆蹊挑了挑眉,“怎么?罗台长不喝?若是不喝,就叫服务员把这酒撤了吧。”
罗斌冷冷看了他几秒,许是被他眼中似有若无的挑衅给惹怒,眸光一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台长真是爽快。”陆蹊笑着恭维一句,也喝光杯中的啤酒,抬手又给他满上,一面又招呼其他人,“来来来,大家一起喝。”
被陆蹊这么一岔,罗斌没再继续为难顾一念。
其他人也加入了酒局,一时间,席上推杯交盏,气氛正酣。
顾一念虽然不耐烦这样的场合,但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还远远没有到能甩手就走的地步,只能敛了心底情绪,尽量敷衍。
酒过三巡,罗斌已经被陆蹊灌了不少酒,说话也醉醺醺起来。
陆蹊酒量好,除了脸有些红,倒看不出醉意。
不过,啤酒喝多了,有些事还是要解决的。
他起身,朝大家咧了咧嘴,“我上个洗手间,一凡,林誉,你们继续陪罗台长喝。”
林誉酒量不如陆蹊,刚刚也跟着喝了不少,这会儿已有些醉意,闻言却还是端了酒杯,“罗台长,来,这杯我敬您。”
罗斌看他一眼,很快转眸,目光落在顾一念面上。
因为喝了酒,打量的眼神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顾小姐,你还真不给面子啊,说不喝就不喝?”
“罗台长,我真不会喝酒,过敏。”顾一念淡声应了。
罗斌笑一声,眼珠子有些红,“这可不行啊,你刚入圈,可能还不了解。这个圈子里啊,少不了应酬交际,你不喝酒,对自己日后发展可不好。”
他侧着身子,脸越发凑近顾一念这边,喷出来的酒气熏得顾一念一阵反胃。
那几个主持人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妥了。但罗斌在台里素来手腕强硬,他们还要保这份饭碗,也不敢贸然出头。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这时,林誉端了酒杯起身,“罗台长说得是,来来来,我敬您。”说着,轻轻拉了顾一念一下,“一念,不介意的话,我跟你换个位子,我好好陪罗台长喝喝。”
顾一念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解围,抬眸朝他笑笑,站了起来。
不想,这笑容落在罗斌手中,却像是一种无视,瞬间烧红了他的眼珠。
顾一念刚站起身,还没推开椅子,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
她气息一沉,转身一看,罗斌黝黑的大手正紧紧抓着她手腕上,他皮肤粗糙,抓得又紧,顾一念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罗台长,您这是做什么?”
顾一念冷了脸色。
“顾小姐,你就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罗斌死死盯着他,一时间酒精上脑,眼中的觊觎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顾一念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放开。”
这下,连称呼都省了。
那边聂时见情势不对,正要过来打个圆场和个稀泥,突然看到一人旋风般进了包厢,紧接着,罗斌的手臂上就挨了一拳。
吃痛之下,他不由自主松了手。
“我艹你大爷。”罗斌骂骂咧咧转身,就见到陆蹊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因为喝了酒染上些红,眼中有着方才不曾见过的寒凉。
“罗台长这是干嘛呢?喝酒就喝酒,动手动脚的,传出去,对罗台长名声不好。”
陆蹊双手环臂站在那里,翘着唇角,眉眼间有几缕不屑和清冷。
他今天穿得很符合他一贯的形象,橘色的套头卫衣,修身牛仔裤,黑色帆布鞋,似乎还是那个笑容温暖的小太阳。
可——
顾一念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了符合他富二代身份的张扬和狂傲。
说起来,陆家家世并不逊于霍家,陆老爷子以前是从政的,听说官还不小,现在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人脉还在。陆老爷子生了一子一女,长子并没有子承父业去从政,而是白手起家,建立了如今庞大的珠宝商业帝国。
陆蹊作为陆家最小的孙子,想必从小就是众星捧月长大,能养成这么随和阳光的性子,她以前还很是纳闷。
聂时见这边还动起手来了,再想袖手旁观也不能了,忙走过来,横在两人中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吴洋,罗台喝多了,你打个车送罗台回去。”
吴洋应一声,快步过来扶了罗斌,“罗台,我送您回去吧。”
罗斌一把拂开他的手,狠狠看一眼陆蹊,大步走了出去。
吴洋朝聂时苦笑一下,追了出去。
罗斌一走,气氛和缓了些许,聂时忙不迭对顾一念道歉,说罗斌喝多了,不是有意冒犯,让她别往心里去,其他两位主持人也跟着赔礼。
顾一念当然不信罗斌是喝多了,那赤裸裸的眼神,充满暗示的话语,一看平日里这种事没少干,不过今天是碰上了自己这颗硬钉子,再加上有陆蹊护着她,所以才没能得逞。
聂时他们刚刚虽有些明哲保身的态度,但毕竟跟她第一次见,没道理为了她得罪台里的领导。她心里清楚,也不觉得失望,朝几人冷淡笑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今天多谢招待。”
说着,看向陆蹊和林誉他们,“我们回去吧。”
聂时送他们出饭店,又给他们拦了车,看着他们都上了车才返回去。
他们四个人坐一辆车有些挤,便分开来了。
林誉跟刘一凡坐一辆,顾一念和陆蹊上了另一辆出租车的后座。
上车坐好,报了酒店地址,顾一念看向陆蹊,“陆蹊,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陆蹊挑了挑眉,“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打了这一拳才觉得舒服多了。”
顾一念看了看他的手,见确实没什么受伤的痕迹,才放下心来,略沉了语气,“你这么为我出头,我怕万一日后被他逮到机会,难免会给你小鞋穿。”
“怕什么,大不了不跟他们台合作就是。”陆蹊不以为意地接话,往后座一躺,眯了眯眼睛。
才刚躺下去,却又直了身体,急急看向顾一念,“不过师妹,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顾一念一怔,眼眶突然觉得有些湿润。
自从她妈妈去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无条件对她好了。
低头,掩下眼底的泪意,“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陆蹊这才咧了咧嘴,“师妹要谢我,以后我如果惹了宁姐生气,你帮我跟她说说好话。”
见他又恢复这么不正形的样子,顾一念心底的感触一下被冲散,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应了。
下车的时候,林誉他们的车也刚好停在后面。
几人一起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