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成似乎无比懊恼的说:他不是我们歇马镇的人,只是在那里住。
你说他们父子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歇马镇的战神?
张峰在里面憨憨的笑笑说:真是啊,他真是把自己当成歇马镇的战神了,把街坊邻居都欺负的不敢在自己家里住,他以为全镇人没有一个不怕他们的。
司奇问:那次不是跑了吗?怎么样了。
海成说:疯了。
爷俩都疯了吗?司奇问,那不更吓人了吗?
张峰说:疯了后更老实了,把自己的房子也点着了,一家人就住在一个地窖里。
司奇说:这么说,这个结局挺完美。
海成说:相当完美,这么好的日子别说他了,玷污了这好日子,还是说说你怎么安排这些本身没有实际价值的东西吧。
司奇说:它们有没有价值,有多大价值全看那个临时保管者怎么使用它的。用它来炫耀,那它就是个死的没有生命的,只会为人招来灾祸的祸根。把它们分给穷人它们就有了生命,能让穷人把日子过好,那样它的生命就好比寄存在了穷人家的孩子身上。
你打算把他们分给穷人吗?海成问。
我打算让它们实现它们本身最大的意义。
干什么?海成和张峰一起问,张峰把头探了出来。
现在葛丘人对清扬城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这是清扬城最怕的,他们在城外又筑了一道墙,又有多于我们数倍多兵力,他们还给我们留了龙曲江这条路,以为围个一年半载我们就会被迫弃城而走,清扬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那一步的。我们城里的粮食还够吃半年的,城主本来是让我去朝阳城请求支援,那帮混蛋没有一个支持支援我们的,我就从皇宫里和那些奸臣家里拿出这些东西来了,把它们交给你两个吧,从这边给收购些粮食,然后运到清扬城,清扬城度过这次难关,城主会给你们记一大功。
功不功的无所谓,在这种时候你们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海成说话的时候目光深邃,语气淡定,很有举重若轻的意味。
到了桑庄街的时候海成说把车停在大路上,让司奇和张峰在车上等着,他去街上买点吃的和酒。
司奇说:咱们一起把车赶过去吧,我俩还在车上等着干什么。
海成说:车上拉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别让人给盯上。
司奇说:又没有人知道咱们的车上装的啥,再说了,皇宫戒备多森严,大官家哪家不几十口看家护院的,我都能把这东西拿出来,在这么一条街上能有什么可提防的。
海成一想也是,能从皇宫里随便往外拿东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他们把车停在一个卖酱牛肉的铺子旁,海成下去买牛肉,司奇下了车转过去牵着马。这时他就看见一个小个子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看了一会儿,见司奇看见了他,便进了胡同。司奇并没多想,一个街上的人看见外地人多看几眼也算正常。很快海成买完牛肉,把肉放在车上,就又去买酒,司奇牵着马跟随在他后面。
海成进了一家卖酒的铺子,问都有什么酒。
掌柜的热情的说:咱们这里没别的,一色的高粱酒,客官可以随便尝。海成用酒缸里漂着的舀子舀了一舀子底尝了尝,虽比不上在朝阳城喝的十五年的清扬陈酿好,但也凑合,问怎么卖的。
掌柜的说:一钱银子一斤。
海成一算到家怎么也还得二十斤酒,就把坛子拿下来让掌柜的给打了二十斤酒。往车上装酒的时候海成猛的往南一看,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群的人。若自己赶的是空车,肯定就不多想了,说不定还要等着看看那是来干什么的,可自己拉的可是一车财宝,一看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首先想到就是他们必是奔自己车上的财宝来的。
海成说来了一群人,咱快走。
司奇看看那黑压压的一群人,想到了刚才鬼鬼祟祟的小个子。司奇说:你们赶着车快走,我在后面看看。
海成说:有什么看的,快上车一起走吧。
司奇一看海成上了车,用力一拍马屁股,喊道:别管我,你们只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