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预身边的部将曹嶷第一个请战。
这时候的青州骑兵,因为刚刚抵达,正在一边恢复马力,一边的重整阵列,而对面的胡虏骑兵此时开始逼近,分明是想打青州军一个措手不及,利用青州军立足未稳的时机占些先机。
“好,曹嶷,你先帅本部兵马为前锋,与胡虏游斗一番,尽量牵扯胡虏。”
刘预稍微一想,就答应了曹嶷的请战。
这样的话,曹嶷本部的数百轻骑兵,就能骚扰拖延胡虏的行进,为青州军骑兵的整队争取更多的时间。
很快,曹嶷就领命而去,随后三百多名骑兵就在曹嶷的率领下呼啸而出。
向着前方的胡虏骑兵扑去。
刘预立马阵前,注视着曹嶷所部的这三百轻骑兵。
这些骑兵都是轻装的骑兵,在如今的青州骑兵中并不是主流,青州军骑兵真正的主流是冲阵骑兵,也就是以马槊长n为主的重骑兵。
曹嶷率领的轻骑兵以骑弓为主要武器,想着对面的胡虏频频发起骚扰性的突袭。
甚至于有些胆子大的骑兵,策马奔到胡虏数十步的远的地方,来回的奔跑骑射,试图引诱胡虏骑兵追击。
但是,胡虏骑兵的主阵中并没有人上钩,而是由其中跃出了同样的轻装骑兵,以快马轻弓与曹嶷率领的青州骑兵展开了游斗。
一时之间,青州军和胡汉军的中间地带,就成了两股轻装骑兵相互搏杀炫技的场地。
在没有冲阵的直接厮杀中,这种以弓骑兵对阵弓骑兵的战斗,往往很难快速分出胜负,在飘忽不定的马匹上,本来就力弱的骑弓,往往很难有机会命中。
所以,青州骑兵和胡汉骑兵在相互的角逐中,并没有很快死伤太多人。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州骑兵和胡汉骑兵相互之间的游斗,却无形中阻碍了胡汉骑兵大部行进的速度。
几声牛角号声,胡虏骑兵阵列中涌出来更多的轻骑兵,开始驱逐追杀青州骑兵。
很显然,曹嶷手下的这些青州骑兵,还并没有强悍到能以少敌多的地步,在成倍的胡虏骑兵追击下,曹嶷所部骑兵开始慢慢落于下风。
“大将军,已经列阵完毕。”正在这时候,青州军骑兵的另外一名悍将冉隆,来到刘预面前回报。
“好,传令,让曹嶷可以帅兵退回。”
刘预闻言立刻命令道。
随着几声低沉的号声,已经渐渐不支的曹嶷所部终于完成了牵扯的作用,迅速摆脱了胡虏骑兵,返回了青州军阵列两翼侧后。
这时候的胡虏骑兵,已经缓步行进到了距离青州军不远处。
在这个距离上,正好是发起冲锋是最合适的。
果然,随着胡虏骑兵军中一阵阵的号角声呜咽的响起,数千名胡虏骑兵,开始催动战马快步的开始加速奔跑。
“隆隆隆”的马蹄,把大地都震颤的砰砰作响。
与此同时,青州军的骑兵也已经开始迎着胡虏骑兵,开始奔跑了起来。
在这短短的几息之间,哪一方的战马能刚好提到最高的马速,哪一方就能在冲阵中多占几分便宜。
随着身边的青州骑兵呼啸而过,刘预望着对面气势如虹的胡虏骑兵,发出了一阵轻蔑的冷笑。
刘预已经看到对面的胡虏骑兵,都是手持马槊长n的轻装骑兵,哪怕是骑手的身上都是披着制式不一的甲胄,这些甲胄中由以皮甲和硬麻衣为主。
在高速激烈的骑兵冲阵中,这些薄弱的甲胄防护力十分有限。
而刘预手下的青州骑兵,却都是在布面的戎服下面穿着铁甲,就连许多的马匹上,都在前胸部位有布面嵌甲的马铠。
这基本上就是一场简版具装骑兵和轻装骑兵的对冲,虽然胡虏骑兵有更多的数量优势,但是对于最终的结果,却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在发足狂奔的马匹上,石虎的耳朵里尽是呼呼作响的风声,眼睛里尽是越来越近的青州骑兵。
在刚刚控制涡水浮桥的时候,石虎手下的游骑,就发现了一股骑兵在周围盘旋。
在石虎率军抢占了浮桥,渡过了涡水之后,很快就派遣骑兵前去追赶。
不久之后,石虎派出的骑兵就回报,这些来历不明的骑兵就是青州军的骑兵。
而且,根据尾随的侦查,胡汉骑兵已经确定大概有两千到三千左右的青州骑兵,就在距离苦城不远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苦城。
当听到竟然有两三千青州骑兵的时候,作为石虎副手的刁膺,立刻劝石虎放弃涡水北岸,通过浮桥返回涡水南岸据守,当然,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在返回涡水南岸后,再把浮桥烧毁,这样的话,那些青州军就不可能渡过涡水了。
本来还打算一击攻破苦城,好好劫掠杀戮一番的石虎,因为青州军的到来,打断了自己的计划而恼怒。
如今,石虎看到刁膺如此作态后更是恼火。
刁膺一听到青州军前来,就要吓的退缩回涡水南岸,甚至还要烧毁浮桥放弃涡水北岸,更让石虎觉得这个刁膺白活了一把年纪,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混吃货。
石虎亲率骑兵前去侦查,经过石虎远远的观望,发现这些青州骑兵人数远远少于自己的手下,至少比自己少一千人,也即是说,石虎的兵力比青州军多了一半。
而且,石虎发现这些青州骑兵,也不过是普通的马匹和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