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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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襄国。
胡汉的汲郡公石勒,此时正在府邸大厅内,焦急的来回踱步,仿佛是在等待这什么。
过了没有一会儿,一名胡人侍从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将军,王子春回来了!”
石勒一听,立刻眼睛一闪精光。
“快带进来!”
很快,一名晋人士子模样的掾属,被带了进来。
这人就是王子春,乃是石勒在君子营中发掘的人才,尤其擅长口舌之能,君子营的同僚们,都夸赞王子春有古代苏、张之能。
右长史张宾,此时也已经被石勒刚刚请了过来。
一见到王子春后,石勒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王左司,情况如何!?”
王子春却是连忙先行了一礼,然后非常得意的起身回答道。
“将军,放下心吧,并州刺史刘琨那里,我终究没有辜负将军的期望。”
石勒闻言大喜,抚掌大笑道。
“哈哈哈,好,如此一来,也不枉费我在心中一番卑辞之言。”
王子春连忙继续说道,“将军,并州刺史刘琨得知,将军愿意归顺他的时候,立刻就是喜形于色,特别是在听说将军您,愿意东伐青州伪汉,以为对其的报答之后,更是欣喜的不能自已,还赏赐了许多绢帛,以为将军征讨青州伪汉的军资!”
右长史张宾听到这里,却是淡淡的笑着,摸了摸胡须,说道。
“刘越石终归是风流名士,对这些权谋机变,非其所长啊。”
石勒很是满意,对着右长史张宾说道。
“哈哈,还是右侯足智多谋,只是一封用词卑下的书信,就能换的刘琨、刘演不进攻我们,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尽全力一战,不再有北方之忧了。”
“没有了常山、中山的威胁,我们就能以赵国、安平之兵为北路,与魏郡之兵南北呼应。”
“如此一来,两路合击,就可以令青州军疲于招架,只要刘预敢率军西入清河,大败亏输必定逃脱不掉。”
张宾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不过稍加思索后,却又是说道。
“不过,将军,刚刚得到的风闻,说是伪汉刘预,已经招降了祖逖,并以他为安西将军,率军南下聊城,如此一来,却又多了一份侧翼的威胁啊。”
在石勒和张宾原本的计划中,他们是兵分两路,在冀州的大平原上,利用骑兵众多的优势,对于率军深入的“伪汉”军队进行无休止的袭扰和攻击运输线,意图在全面交战之前,就拖垮这些“伪汉”的军队。
不过,如今的祖逖,却总归是个变数,聊城一带的位置,反而又在石勒军的侧后了,要是祖逖军强一些,有极大的可能威胁南线的胡虏军队。
“哈哈,我之前从未闻听祖逖是谁,此前石虎数败,不过是石虎年轻莽撞罢了。”
其实,对于石勒来说,他一直纳闷,为什么刘预这么重视祖逖。
在石勒看来,祖逖并没有什么大的名号,也没有背后的强大势力,如此厚遇,是在是有些费解。
“这一次,我亲自率军为南路,要是这个祖逖,胆敢来犯的话,定然让其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石勒信心十足的说道。
在经营赵魏两地的这半年里,石勒从开始就拼命的组建了一支精锐,统统都是配上最好的刀枪、铠甲、弓箭和马匹。
这一次,石勒就想要率领这支精兵,一雪此前的失败耻辱。
在石勒的心中,既不怕如今的这个祖逖,也不怕那个青州贼首刘预,其真正害怕的人,反而是那些普普通通的青州兵。
因为,那些青州兵一个个看起来平平无常,但是在战斗中却始终坚韧不溃。
所以,石勒此番率领的南路军中,就把自己精心编练的数千铁马军全部带上了。
就是为了踏碎那些“甲坚兵利”的青州兵。
当然,如果是遇到祖逖等人,石勒更是毫不介意,要给这些徒有虚名者,一个狠狠的教训尝尝。
“不过,此番开战,恐怕就要荒废农事了,不知道今年秋天,又要饿死多少人啊。”
张宾却是突然说道。
“右侯放心,等到此番击败刘预,这河北之局势,从此就尽入你我的掌控了,等到了那时候,我一定在冀州好好的休养生息一番。”
“毕竟,某也不是那种好战喜杀之人,只要能击退刘预伪汉之军,定然还冀州一个太平,还右侯的乡里一个太平!”
“将军,既有壮志,却仍不失仁心,张宾替冀州父老,谢将军的恩德。”右长史张宾非常感动的说道。
“哈哈,右侯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辈应该做的分内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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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平阳。
匈奴皇帝刘聪的皇宫内。
今日的匈奴皇宫内,终于有了难得的宁静。
没有歌舞宴饮,没有妃嫔宫人的娇笑,更没有了匈奴胡将门喝酒吵闹的声音。
因为,今天的大殿之中,匈奴皇帝刘聪,正把平阳城内屠各宗亲和将领大臣们都聚集到了一起。
“攻长安!攻长安!区区一个已经破烂的关中,有什么好攻的!”
如今的匈奴汉国车骑大将军呼延晏非常不满的说道。
因为,就在刚才,匈奴皇帝刘聪命人把始安王刘曜请求补给辎重,继续进攻长安的奏疏念了一遍。
这已经是刘曜第三次进攻长安无果了,如今却是又要辎重粮草,立刻让车骑大将军呼延晏非常的不满。
“陛下,如今的大敌人,不是那长安的司马小儿,而是盘踞青州兖州的“伪汉”刘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