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人问道。
“难道是孔氏那种?”
一名崔氏宗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错!”崔琼非常肯定的说道。
“刘季兴曾言,孔子之道匡世已经数百载,如今天下大势早已经异于昔日,需要再有继往圣开新宗的大贤之士!”
“新朝,必当有新的文宗圣贤于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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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晋阳。
一场薄薄的春雨过后,整个晋阳的街道上,刮起了阵阵的冷风,丝毫没有春暖的气息,反而是一股肃杀之气涌来起来。
围攻晋阳城的匈奴汉军,刚刚退兵没有几天,城中死伤了男人的门户中,都是一片的愁云惨淡。
根本没有什么春日美好的景象。
大晋并州刺史刘琨,刚刚跑晋阳城外返回,一行人快马加鞭的急色匆匆的返回了城内的府邸。
此时的刘琨,才不过四十岁出头,但是他的两鬓已经出现了发白的头发,足以可见其辛劳憔悴。
一进了府内,刘琨立刻召来中山郡来的信使。
“小人,见过郎主!”
那名信使是中山刘氏的部曲,见到刘琨后立刻恭敬的跪拜。
刘琨却是没有耐心的摆了摆手,说道。
“起来说话吧,我问你,刘演召了代郡的拓跋鲜卑兵马,南下进攻巨鹿郡,可是有此事?”
那信使见到刘琨脸色阴沉,赶紧小心的回答。
“回禀郎主,的确是如此!不过,大公子早已经派人送了信来,可是匈奴胡虏围攻城池,道路不畅,这才来晚了。”
刘琨根本没有再听信使的言语,立刻生气的一拍面前的桌案。
“啪!”
“刘演此举真是愚蠢!”
那名信使见状,吓了一跳,立刻跪下。
“大公子也是想为国收复失地,,,,”
刘预却不想听信使的辩解,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命你立刻回返,携带着我的书信,命令刘演立刻退兵返回中山郡,不得与青州刘预再起战事!”
那名信使闻言一惊。
只见刘琨已经取过笔墨,飞速的写完了一封亲笔信。
“我听闻青州兵刚刚大战,正在信都停留,只要你快点送到此信,刘演肯定还没有与青州军遭遇交战,如此一来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信使赶紧接过书信,告退一声,飞也似的去骑马了。
这时候,刘琨旁边的一名部将,却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使君,如今刘预已经僭越称帝,可是大大的乱臣贼子,刘演兴兵讨贼,岂不是再好不过了嘛?为何要令其速速退兵呢?”
刘琨这时候站起身来,轻轻抚了自己的胡须,说道。
“刘预虽然是乱臣贼子,但是其毕竟是与那胡虏不同,特别是胡汉呼延晏所部数万兵马,如今正在河北返回,恐怕用不了多久,胡虏的又一次攻势,就要来了。”
“如今索头鲜卑的拓跋猗卢,正在率军西击河西杂胡和铁弗匈奴,能用来驰援晋阳的兵马,就只是代郡的拓跋六修和拓跋普根所部了。”
“那青州刘预数年以来,屡次大胜胡虏,岂能是能轻易击败的,只怕拓跋部的兵马一入冀州,再想全身而退,就要难了。”
“到了那个时候,匈奴贼虏再重兵逼来,谁人还能来救晋阳!?”
听到刘琨这么说,那名部将也是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拓跋鲜卑已经向西用兵了,要是这样的话,还真的不是招惹青州贼人的时候。”
刘琨听到这话后,想了想,却是又是轻轻叹息一口气说道。
“唉!如今胡虏肆虐,洛京倾覆,我不仅不能克复中州,就是这小小的晋阳城,竟然也得求那些索虏来助防!”
“使君不必如此自责,如今晋室诸镇之中,使君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了,想那幽州王彭祖,不仅没有使君这般的忠义,甚至于连幽州都失于僚属之手。。。”
不过,那部将说着说着,就忽然停住了嘴巴,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果然,刘琨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彭祖,可不仅是败于僚属之手,恐怕更多的还是败于段部鲜卑之手吧。”
“王浚依赖段部鲜卑,方能成事扬名,可是我刘琨,又何尝不是要依赖拓跋鲜卑呢?”
那名部将闻言,赶紧请罪。
“末将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