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流窜在豫州一带的王弥所部,却是依旧非常猖獗,就在上个月,王弥还曾经率军围攻阳夏、武平一带,上万百姓被杀,等到冉隆、陈午等人的援军赶到的时候,他们却又跑得没有了踪影。”
刘预很是头疼的说道。
王弥这个刘预的老乡,依旧是保持着祸乱天下的流寇本色,在一马平川的豫州、兖州一带屡次寇掠,一直都没有想要占据经营一处根基之地的打算。
“要是出兵征剿王弥的话,至少需要五万兵马,而且还要有不少于同等数目的后勤民夫,至于需要消耗的兵器、箭支和粮草等更是数目巨大,如今的府库中,恐怕也根本没有了吧。”
刘预想着,不是自己不想剿灭王弥啊,实在是需要的准备太多了,要想在千里平原上追剿王弥,没有足够的兵力把守要地,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陛下,如今石勒、刘灵败亡,赵固叛胡投晋,匈奴人在中原的外兵军头只剩下一个王弥了。”
郗鉴继续说道。
“王弥手下拥军近十万之数,虽然流窜不事经营,但是河淮之间也是占据数郡之地,也堪称是一方豪杰,要是陛下能收降王弥,岂不是既有了十万丁口,又可保兖、豫二州平安!”
郗鉴的此番话语,大大出乎刘预的意料。
“收降王弥?!”刘预惊讶道。
“不错,只要收服了王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郗鉴非常自信的说道。
刘预却是想都没有想,就摇了摇头,否定了郗鉴的这个提议。
“不可能,不可能,王弥不可能归降的。”
“陛下为何这么肯定?”郗鉴不慌不忙的问道。
刘预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与王弥虽为乡邻,但却并无交情,在刘伯根举兵之时,我与他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更何况,其后数次交战,王弥皆是落败,不仅颜面尽失,其从弟王桑还擒杀,又怎么肯轻易的归降于我呢?”
刘预说完,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
“王弥性情不同与常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刘预心想,自己这么认为,绝对是有道理的,王弥这个人要是按照后世流行的观点,是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是真真正正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别看现在王弥占据数郡,拥兵近十万之数,但丝毫没有经营根基之地的打算,依旧是屡屡率军为祸四方。
要是说王弥没有大志吧,他却曾经以灭晋为目标。
但是要说王弥志向高远吧,但其平日所为却与流寇无异,甚至于在酷虐残暴方面,远胜一般的流寇。
毕竟,率先以人肉为粮食的胡汉军队之一就有王弥所部。
听了刘预的又一番对于王弥的吐槽后,郗鉴却是没有丝毫放弃这个想法的打算。
“陛下,难道王弥手下的部众,都和他想的一样吗?”
刘预立刻摇了摇头。
“那肯定不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与王弥想的一样。”
PS:诸位老哥,不好意思,今天只有这些了,感冒抗不住了,脑子一片浆糊,再写全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