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陛下也知道,忠顺王有那么点异于常人的爱好,所以就对他府中的琪官格外的恋恋不舍,哪怕是因着国孝要遣散优伶,也热情好客的留琪官继续在府上住着!”
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名贵的茶盏在地上碎成了三四片。
“这个不争气的,把皇家的名声都败坏了,他平日里乱来,朕看在父皇的面子上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可是国孝,这混蛋是想干什么?”
水溶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手串帝这话就有点明知故问了,忠顺王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跋扈妄为的,何况忠顺王名声不好,皇帝说不定还乐见其成呢!
“陛下,淡定,只要把这琪官给解救出来,忠顺王就没法继续败坏皇室的名声了!”
司徒景定定的看了水溶一眼:
“这就是若渊你要请朕去看的好戏吗?”
水溶咧开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
“这种好人好事,臣怎么能专美于前,这其中除了冯紫英,还有贾家,陈家,马家,石家等很多人家的青年才俊参与。”
司徒景意会了水溶话中的意思,这是把四王八公大部分都拖下水了,看来若渊没忘了他吩咐的任务,不过司徒景还有些疑虑:
“忠顺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你真的能保证事态不会扩大吗?”
水溶挺了挺脊背,胸有成竹的说道:
“保证只是小打小闹!”
唔,对皇帝来说。
……
司徒景吃了一块小蛋糕,‘吨吨吨’的干了一杯甜甜的奶茶,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杯子。
心中默默对自己念叨道:
朕是皇帝,不能表露出爱好,事不过三,不可多食。
克制,克制,克制!
但是小甜点好好吃,忍不住怎么破啊,摔!
带着不能尽情享受美食的怨念,司徒景没好气的对水溶说道:
“若渊,朕可是赶工了好几天才挤出来的时间,若是今日的戏不好看,朕就唯你是问,一定好好罚你,唔,就罚你下次陪朕一起入画。
朕早就想扮西游释厄转了,可惜少了个猪,还少了个猴!”
水溶脸上写满了拒绝,用脚指甲盖想都知道,以手串帝的恶劣,是不可能让他扮什么孙大圣的,妥妥的要扮八戒没跑。
这时,春生在门外禀报:
“陛下,忠顺王府的长史在外求见,王长史让我来问一问王爷,要不要直接打发了他!”
水溶吩咐道:
“将他带到客堂去吧,我亲自去见上一见。”
春生撇了撇嘴,嘟囔道:
“王爷您就是太好性了,要我说区区一个长史,何必给他脸,您还在待客呢,正好有借口拒绝。
那忠顺王总是无缘无故找茬为难咱们王府,您何必屈尊降贵去见他的长史,我看啊,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会上门,保准没憋好屁!
就该让他吃个闭门羹,或者让王长史打发了他!”
水溶忍着笑,用折扇敲了敲春生:
“同朝为官,哪能这么意气用事。
咱们要尊老爱幼嘛,你看那忠顺王,看年纪能当我爹,看长相能当我爷爷了,咱们可不是得让着他一点,何况对于脑壳有疾的人,咱们也要多一些包容。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锻炼一下嘴皮子!”
春生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家王爷估计又有什么损招准备欺负人了,当即就屁颠屁颠的去前面通报了。
他可得竖起耳朵好好打听,既然王爷要搞事,接下来京里肯定又要有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