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的劲头拿了出来,径自上前一盏一盏的喝了下去。
贺兰千允自然跟随,二人每喝完一盏都换来一阵喝彩,当九盏喝尽,司马白已是摇摇晃晃站不稳了。
但此刻谁也不能上前去扶,否则便是认输了,裴山等人也来了兴致,都在一旁起哄,一个个乐的前仰后合,等着看主公笑话。
讲真的,司马白酒量与他的武艺相仿,好归好,却算不得出类拔萃,但谁若要想打倒他,恐怕也得费点力气,贺兰千允此刻就是这种感觉,九盏喝完,那司马白摇晃晃,早都不撑劲了,可就是不倒地。
“换瓮来!”
同样喝高的贺兰千允决定再加一把火,双手费力的拎起酒瓮,仰头便灌进喉咙!
这可不得了,整个大营都炸了,宾客们全都围了上来,一个劲的叫好,而后又是嘘声连连,这是在逼司马白,给他喝倒彩呢!
到了这种地步,司马白又岂能认怂?同样换瓮,灌了起来。
“有种!噗,噗......”
可灌了没两三口,司马白便噗嗤全吐了出来。
输了!
“草原上的女人,厉害!”
他终于放弃了,一撒手,酒瓮落地跌碎,赫然还剩了一大半!
“呵呵...”贺兰千允同样一抛酒瓮,葱尖般的手指拭去嘴角酒滴,媚眼如丝望着司马白。
这个男人...
不知从哪时起,她心里竟全是这个男人,眼里是他抡刀满圆的背影,耳朵里是他铿锵却温润的声音,她想骗自己这是病了,可她心里门清,真是应了自己那句话,哪天遇上了,一眼就看对了!
这下算是真完蛋了,她骂自己。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见这个男人,想听他说话,更按捺不住打探他的性情喜好。
或许正如汉人书里的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因此她屁颠颠的陪着铮锣,同吃同住寸步不离,最危险的那几日,她同铮锣一起目送这个男人出征,企盼这个男人回营,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百转千回!
当大捷传来,与兴高采烈的铮锣不同,她只是长长舒出一口气,暗道了一句没事便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总算踏实了下来。
然而她又忐忑不安,老爹来了盛乐,若要带我回家该如何是好?老爹一门心思的要将我许到凉州呢!
而让贺兰千允喜出望外的是,爹爹竟不反对她同慕容家的姑娘交往,更让她多亲近亲近王妃,这真是打盹便送枕头。
她便直接搬来慕容营中和铮锣住了下来,更是殷殷勤勤的替铮锣煎药打下手,只盼那个男人喝了她熬的药能暖和一些!
起先铮锣也只当贺兰千允与自己是姐妹情深,但慢慢发现这狐狸精居然话里话外全是在打探殿下,她毕竟是不笨的,便问好姐妹是何居心,结果贺兰千允的狐狸尾巴连藏也不藏,只一句话便让铮锣哑口无言——你做大,我做小!
但是今夜,这个男人是被她贺兰千寻拼醉的,只属于她贺兰千允!
千允两步靠上前去,轻轻搀住司马白,红裙旋转如火莲绽放,美人儿绕着心中郎君,已然翩翩起舞,宾客的欢腾也同时达到了顶点!
酒,歌,舞,草原上的风和美人,将司马白带进梦中,梦中一团火热,似乎要融化他埋于心底的坚冰,
“殿下,带奴奴去建康好么?”
“建康有什么好...”
“奴奴才不管好与不好,殿下去哪,奴奴便陪殿下去哪!”
头痛欲裂,司马白猛的睁开眼睛,不是梦!
待他侧脸一望,怀里的那只小狐狸,俏脸上犹自梨花带雨,
——贺兰千允的魅力,没有男人能够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