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所兵不知发生了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残渣,赶忙回道:“是朝廷发的军粮饷银.....”
话还没说完,徐勇摆了摆手,当即有两名亲兵上前把他打翻,拖拽到一旁扒了裤子,一名提着军棍的亲兵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高高举起军棍狠狠打了下去,那卫所兵被打得血肉模糊、惨叫不止,凄厉的求饶声和哀嚎声响彻整个校场,正在用饭的兵卒和乡勇们不少都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些亲兵行刑。
那行刑的亲兵丝毫没有留手,十几棍全都用尽全力的打着,那名卫所兵初时还哭嚎讨饶不止,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直到再没有一丝声音传来,行刑的亲兵又打了七八棍,这才停了棍,用手指探了一下卫所兵的脉搏,朝徐勇高喊道:“禀参将!晕过去了!”
“晕了又如何?继续打!八十军棍,着实打!打完未死,挂到营门上示众!”徐勇冷哼一声,那些被挑出来的卫所兵和乡勇吓得屁滚尿流,有人跪下来不停磕着头,徐勇却全然不顾他们的讨饶,又指了一人问道:“你说,谁给了你们粮吃?谁给了你们饷银?”
那乡勇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双眼一翻晕倒过去,徐勇皱了皱眉,冷哼道:“晕了就没事了?拖走,八十军棍照旧!”
几名亲兵上前将那乡勇拖走,徐勇又转向一人,还没开口询问,那名被点出来的乡勇头目忽然跳了起来,大骂道:“徐参将!你怎可如此草菅人命?左总兵呢?吾阿爷乃是万历年的进士,吾要见左总兵!”
“你要是个进士,本将还惧你几分,万历年的进士,尸骨怕都寒透了吧?”徐勇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喧闹军阵,砍了!”
那乡勇头目还要喧闹,一名亲兵抢上前来,只见得寒光一闪,当即便人头落地,校场中顿时一片哗然,与那乡勇头目同村的乡勇纷纷愤怒的站了起来,但校场周围的昌平兵却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那些乡勇自知不是对手,只能压下怒火坐了回去。
徐勇看也不看那掉了脑袋的乡勇头目,又点了一人:“你说,谁给你们粮和饷?”
那名卫所兵眼珠子一转,赶忙回道:“是左总兵给了俺们粮饷!是左总兵让俺们吃饱饭!左总兵就是俺们的再生爹娘!”
徐勇哈哈一笑,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不错不错,你是知道感恩的,来人,快赏!”
说话间,一名亲兵捧着一盘酒肉和几锭银子递给那卫所兵,那卫所兵两眼放光,磕头感谢不停。
徐勇哈哈笑着,让其他被挑出来的兵卒都归队,扶着刀立在将台上,冲校场中的兵卒喊道:“你们这几支新来的部众!到了左总兵麾下,就要遵守左总兵的规矩,从此以后都给本将牢牢记住!朝廷没有粮饷发给你们!你们吃的穿的喝的、拿到的银子,统统都是左总兵给你们弄来的!懂得报恩的,跟着左总兵吃香喝辣!不懂报恩的,那些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