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主任陈辞修快步的走进机要室:“给晋西北的楚云飞发报,让他去那所学校,探望一下陈潇,陈校长!
确认那个人是不是本人?”
陈辞修脑子里面还在想着刚才老头子询问自己的话。
“陈潇去西南干什么?去缅甸干什么?
如果陈潇已经出现在西南,出现在缅甸,那么晋西北那个又是谁?”
楚云飞接到电报的时候,都是蒙圈的,不会吧?
委员长不会把南边那位,当成陈潇吧?
要知道,陈潇现在病重,谁都清楚啊!他前段时间还去探望了,瘦得很,而且几乎天天昏睡。
怎么可能是陈潇?
但是,委员长的命令是一方面,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意动,是另一方面,所以他得去啊!
“来人,给我备马!”
一骑绝尘,不对,还带着随从呢!
一行人在干燥的晋西北掀起一溜烟尘,往那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学校急驰而去。
现在是1942年,8月下旬,按说往年这个时候是郁郁葱葱,但整个晋西北,不对,应该说整个华北,华中地区干旱异常。
楚云飞心里千万般思绪在翻滚,会是陈潇吗?
是他,从已经开始人吃人的地方,迁灾民入晋,他从去年已经知道今年的灾情,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小道消息称,在美日还没翻脸的时候,陈潇已经知道了日本跟美国翻脸的具体时间。
还有这次灾情,是陈潇实打实的用黄金从美国人手中买来的粮食,才有这个底气迁灾民入陕入晋。
楚云飞知道这已经涉及到了自己不了解的范畴,没有再多想,他只能做一件事,就是去学校确认这个陈潇,是不是陈潇。
其实,有这个想法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旅长现在正在探望陈潇的病情,陈潇现在在熟睡,田小雨平时就在他身边看书,八月份就算是在晋西北,也依然很热,但陈潇晒着阳光却睡得很香。
是了,根据报告,一天12个时辰,他最起码睡11个。
40年初到现在42年秋,两年多了,旅长还不至于连认个人都认不出来,他确定了,眼前这个昏睡着的是陈潇,如假包换!
“那小雨同志,我先走了,等他醒了,扶他到处走走,别总睡着!
老睡着,对腰不好!”
田小雨站起来送旅长:“没事,他醒了就会四处走走,不用扶,虽然瘦点但只要不睡着,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女人很坚强,谁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心酸,她也只能这么守着了。
“报告,晋绥军楚云飞楚旅长来了,想来探望一下校长!”
卫兵前来报告,旅长愣了一下,知道应该是重庆那边叫楚云飞来确认一下身份,就跟自己一样。
就笑着对田小雨说:“行,有客来了,你就接见接见,我就先走了!
有什么事儿?就叫人通知我!”
田小雨点头:“好,我会的,旅长!”
旅长走了,楚云飞来了!
也是,来探望一遍陈潇,只是陈潇依然在昏睡,他坐了一会儿,就坐在陈潇边上,陪他晒了一会儿太阳,自顾自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临走时,抛下一句话:“我多希望,在南边那位是你……”
如果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昏睡中等死!
后来赵刚告诉她,他们是来确认,这个陈潇,就是陈潇,因为南边胡康河谷野人山,也出了一个陈校长。
不过现在他们可以确认不是,因为那位出现在南边的陈校长,是去年秋冬之际出现在西南边陲禅达城的。
而去年秋冬之际到现在,陈潇一直都在晋西北。
田小雨心里念叨了两句,去年秋冬之际,是陈潇开始消瘦和昏睡的时候吗?
不过也没往心里去,就这样了。
楚云飞回到驻地,马上给重庆那边发了一封电报,报告了此次去探病的过程,再次确认了陈潇就在晋西北,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重庆。
陈辞修刚接到楚云飞的报告,刚想拿给委座,突然机要室又接收到一封明码电报。
“大鱼没等着,等来个步兵143联队残部一千余人,终于彻底将日军步兵143联队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还以为日本天皇御赐的联队旗有什么大不了,代表着的是小日本天皇的脸面和尊严,没想到你们并不放在心上。
再等十天,有种就来莫的村找我决战,过时还没人来,那我上厕所就用这天皇御赐的联队旗擦屁股,扔粪坑里算了!
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