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遇不知。”他又不是公主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要是真知道,这主子就他来当了。
心下如此腹诽着,西遇很快跟上燕蒹葭的步子,护在她的身后。
燕蒹葭看了眼前头,吩咐道:“西遇,帮本公主帮人群散开。”
西遇点头:“是,公主。”
说着,他手中长剑出鞘,剑气震动,划过客栈一侧的歪脖子树,一大片枝丫落了下来,砸在围观的百姓身上,惊的人群四散开来。
“你这人做什么?”有百姓不满,接连发出责骂。
“好端端的砍树做什么?”
“这人莫不是有病?”
……
……
“闭嘴!”燕蒹葭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本公主的人,岂容尔等刁民辱骂?”
她一张邪肆的脸容,一扫方才的嬉笑怒骂模样,仿佛骨子里的尊贵被释放出来,一瞬间便又回到在建康时候的嚣张跋扈。
“何人在外喧哗?”正是时,太守张广洲从屋内走出来。
“临安公主,燕蒹葭。”燕蒹葭远远望着他,眼尾满是轻蔑:“张太守,别来无恙啊!”
临安公主,几乎整个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远在凉城,也依旧街知巷闻。那是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且这传说还是极为可怖的,没有丝毫美感。
一时间,众人更是往后退去,却依旧站在一侧,围观着这个传闻中的公主。
“公主远道而来,是下官招待不周!”
俨然张广洲是认得燕蒹葭的,他早年在建康任职,两年前才被调回凉城,成了当地太守。只是,相较于在都城的繁华锦绣,张广洲是极为庆幸早点回乡的,毕竟在他走后,听说好几个同僚被临安公主‘害的’乌纱帽不保,连衣锦还乡的资格都没有。
张广洲急急迎了上去,转瞬额角便落了汗珠,俨然很是畏惧燕蒹葭。
燕蒹葭南下凉城的事情,他早已收到了朝廷来的信报,其中重点提到,若是燕蒹葭在凉城出了什么事儿,他不仅乌纱帽不保,就是性命恐怕也难周全。
对此,张广洲心知肚明的很,当初在建康城的时候,谁人不知燕蒹葭是燕王捧在心尖尖的公主?
一边冷汗涔涔,张广洲一边笑脸上前,道:“不知国师与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