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起爹爹日日受了妖毒蚀体,痛苦不堪,日不能见人,夜不能人言的模样,莲落脸色煞白,重重地点了点头。
“让她行血誓,祭生魂,”白弥虽不耻夜殊的行为,可是多了一名妖族的仆从,对夜殊而言,助力很多。
莲落咬了咬牙,她本还存了几分侥幸,哪知这位妖族大人,居然连幻影族的古老起誓仪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人,并非莲落不愿起誓,而是大人您又有几分把握,取得真火,救活我爹爹,你连我爹爹中了毒都尚且不知,”莲落自小伶仃,在族外漂泊,深知人性狡猾。
她虽是相信夜殊来历不凡,又一口能说出幻影蝠族的血誓效忠,可是仅凭夜殊的空口白字,还不足以让莲落起了如此的血誓。
这一问果然将那名大人问住了,她噎言片刻(事实是在跟白弥讨法子)。
“噗”地一声,夜殊的手上多了一枚火球,火焰一缕红线,只见她再捏出了一株鲜活的灵粟。
手指晃动,片刻之间,那灵粟就浓缩成了数滴液体。
引火、成液、入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似做了千百遍般。
手中一掷,装了灵粟原浆的玉瓶就落到了莲落面前。
地上的莲落也似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妖力,瑟瑟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霸气侧露啊,夜殊暗叹,那一套灵粟炼化的动作,她练了不下万次,做起来还真是能唬倒不少门外汉。
“这瓶是修者食用的特级灵粟原浆,常人也能食用,可洗髓伐骨,你爹爹的毒,我要看了才能医治,先让他服用这瓶原浆,能改善下的体质,”夜殊见过铁囚服用灵粟原浆,效果很好,想来对于寻常人而言,也是好的。
“谢谢大人,”莲落眼泛泪光,哽咽道。她心下对夜殊已经全然信服。
夜殊她食指一划,一抹殷红,滴在了莲落的额头的那处灰斑上。
灰斑遇了血,骤然抖动了起来。
莲落虔心跪地,拜在了那轮残月之下,神情恳切。一阵咕哝如禽鸟啼叫,又如幼兽嘶吼的声响,从她的咽喉处滚出。
灰斑化成了红色,渐渐隐入进了莲落的皮肤里。
脑中一片清明,莲落的心识以及她的经历,一丝不落全都映入了夜殊的脑中。
这一滴血,即为莲落的精元血,夜殊这才知道了血誓的厉害之处,如此一来,只要莲落稍有异心,就会被她发现。只需毁了那滴精元血,即可使她神魂俱灭。
“她修为比你高,你想设禁制也不成,好在她是幻影一族。族中自有血誓,”白弥似对妖族的各族都很了解,倒是替夜殊省了不少心。
收服了莲落好,两人回到了道天宝船上。
本着小财不出大财不入的原则,夜殊只得肉疼着,将道天门的弟子的储物袋,让莲落逐一送了回去。
至于膳间的事,原来莲落的爹爹,原来也是名灵庖,尤其擅长各类素食,莲落的那手炮制菜肴的手艺,就是从她爹爹处习来的,那枚灵庖的令牌就是从她爹爹处得来的。
夜殊毫不客气地将那枚令牌受了过来,顺带一扫而空,莲落的神识里的各种妖术,统统都瞅了一遍。
有了夜殊的火阵帮忙,接下来的几日,马亮再弄了些稀奇古怪的灵禽,也都在被夜殊一一炮制了。
岳小鸣整日拉着陈琅在宝船上欣赏风光,夜殊则是闭门躲在了船舱里,如此几日,倒还算是相安无事。
夜殊查看着这几日新搜刮到的妖术。
据白弥说,妖和修者其实并无多大区别,不过妖术遵循的是血统论,很多妖术配合了血统,效果会更好。而有些妖术,只有特定的血统才能修习。
“青蝠翼?幻影族的血族特技,血统不吻,不能学,”夜殊无力了,她对莲落的那身飞行本领很垂涎,恨不得立马将一身的血立马换成了幻影族,投错胎了。
夜殊叨叨念着,长翅膀是没戏了,她还是乖乖地用她的负重鹤吧。
“幻音波,需精通幻影族古语,学不了,”据白弥所说,妖族和人族不同,每个族群都有各自的古语,一些独门妖术,为了防止外流,都是用古妖语记载的。
如此一来,光是妖族语言,就有千万余种之多。修者想修习,还真要费些心力。
“这也不能学,那也不能学,”夜殊苦恼着,脑中乱糟糟着,忽的灵光一闪,“咦,还真有个可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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