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小鲜来山上可不是真为了闲玩的,等到诸时军静下了呼吸,闭目凝神吐气,她就挪到了老爷子眼角能瞄到但又看不清她的具体动作的位置。
“才种了半年的油茶,字迹都看不清。五年生的樟木,字迹比白梨清楚很多,字迹最清楚的还要数外公说得毛竹,竹龄超过了六年。”诸小鲜一路上来,见了各类树木,不过村旁种得都是搬下山后,村里组织村民栽种下来的经济类林木,几乎没有树木是十年以上的树龄。更不用说那些春天长秋天就枯死的野草了。
小鲜看了近百棵林木,大概脑中也有了数,年岁越大的树木,资料显示地也越全,人工的比野生的林木资料要更齐全些。
不远处的诸时军已经在做太极的收势动作了,小鲜也不敢再对着树皮看得起劲了。再查看下一米开外,树枝都临出了白龙潭的那棵树后,就该下山了。
那棵诸小鲜叫不出名字来的树木高达三十多米,胸径达有半米左右,树的主干处有折过的痕迹,笔直的树干在树折处歪向了临水的那一侧。高大的树形和弯曲的树干,使得这棵树和周边的经济林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鲜在树根处转了起来,怎么和其他树木不同,这棵临水而生的树木看着该是小鲜入山以来碰到的最年长的树木了。
“小鲜,你围着那棵水杉做什么?”诸时军老人接连几天看着宝贝外孙女对着草啊木啊的打转,也觉得有几分奇怪,自从小鲜的腿好了后,她就喜欢四处跑。一个不留神,人就不见了。诸时军不禁怀念起了小鲜腿脚不好的那会儿,天天就嚷着外公抱抱。
“水杉?外公,这种树我以前没见过,”小鲜所在的云腾世界,不少物种和新世界是相同的,可也有不少物种是不同的。
“水杉是南方的林木,喜光耐干旱,照理说不是贵州山区的林木,这棵树木该是葛村的老一辈进山躲避战乱时留下来的,看看树径和高度,年龄怕是和外公差不多喽。”诸时军拍了拍水杉木,见树身折断后,又顽强地再生长着,眼里起了几分思索。
诸时军今年六十三,和他差不多,那这棵水杉也该有六十多岁了。诸小鲜看了看水杉,再看了看那些能清楚看见字迹的林木。“十年铁品,五十年铜品,这棵树有六十多岁,所以我就看不清楚树木的本源了,可惜白天没法子吸取灵力,否则日夜吸收,可以早点达到铜品空间。”
小鲜误打误撞的,竟还真摸对了规律。她身上携带的是铁品空间,动植物虽说没有智力,却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那些五十年以下的树木,觉察到了小鲜身上的铁品空间的灵力,哪能不显形。
“小鲜,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诸时军老人看看日头,该下山了,饿着了孩子就不好了。他刚要发话,几片水杉叶飘落在地,老爷子留意到这棵六十多年的水杉木旁,几十年的落叶混进了土里,积起了层厚实的腐殖质。
“小鲜,你上回不是和莲嫂闹着说家里的稻米不好吃吗?外公想到了法子,让你明年就能吃得上好吃的稻米。”诸时军两眼发亮,看着树下堆着的两三厘米厚的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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