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时军和村长边走着边说着这两年村里的变化,村民盖起来的楼房,哪家又娶了镇上人家的姑娘当媳妇。走至村口时,村长看着那一株株修剪整齐的香花槐,“老爷子,这树还真好看,好种又不长虫子。”
“那是香花槐,说起来也是国外的品种,也不知小鲜怎么就从山上找了一棵过来。这类树用扦插的方式很容易成活,我随手插活了几棵,一年下来,越种越多。村里要修路,三狗子和我商量绿化用的树木时,我就想起了成活后的香花槐。村里一直种稻子也不成,作物太单一会不利于恢复土地肥力。国家这几年已经有了要进世贸组织...也就是买国外米的可能性,我们要做多手准备,可以的话,找几个手脚灵活的村民和我学扦插技术,到时候香花槐可以作为村里备用的种植作物之一。”听了诸时军说得那番话后,村长才明白最近为啥老爷子又是建议在村口挖荷塘,又是提议把村里的野栗子树改良品种。
“老爷子,那么多作物村民可一时学不会,而且您才一个人,哪能一下子忙得过那么多事?”金大福和葛村很多村民一样,得了芝麻,很难再想去捡西瓜,心想村里能有眼下的光景也已经很不错了。
“扦插的事倒不用都由我来负责,小鲜那丫头是个天生的园艺的料,每次剪下来的枝条,往土里一插就活了。她下半年就去镇上读初中了,趁着现在还有个把月,夏季各家的农活也不忙,组织培训下。”诸时军深知村长的禀性,还是得看严点的好。
“那成。”村长答应着。前头村招待所的旺财嫂见了两人迎面走过来,不忘和诸时军打了声招呼,“老爷子,您家来客人了。”
“客人?”诸时军住在葛村,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看着旺财嫂的表情,也不像是警察局的人。
“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看着行头应该是省城来的,我指了你们家的路给她。”旺财嫂热心地说着。
二十多岁,大姑娘,诸时军喉头如窒了口浓痰,也不和身旁的村长说完话,就直往家里快步行去,该来的还是来了,眼看诸时军如此失态,村长也跟着跑在了后头。
诸家的瓦房里,卓枫的面前搁着碗茶香袭人的白茶,茶的热气已经散尽了,冲泡了茶水后的小鲜坐在了桌子旁,也不说话。
端上来的是寻常农家的大口瓷碗,洗得很干净,没有半点油腻的滋味。卓枫喝着茶,诧异着茶水的幽香后,打量起了房中的摆设来。和四年前小鲜刚来葛村时相比,诸家屋里的摆设没有多大的变化,八仙桌看上去更残破了,几条还算结实的条凳。饭桌上只有一个用旧了的老式收音机。和村里的其他村民不同,诸家到现在都还没买电视机。
小鲜对电视里有声有色的人物并没有多少兴趣,她宁可和老爷子摇着扇子坐在了家门口,吹着自然风,听上几个小时的广播。
从饭厅往厨房看,只看到几颗土豆堆在角落里,一串去年串好的的干辣椒。
真简陋啊,卓枫看的一阵心酸,这几年,小鲜跟着诸时军一定是受苦了。 看完了房子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摆设,卓枫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换成了城里的孩子,哪能熬得住这么一穷二白的日子。
冶子已经走了,看着小鲜和卓枫的样子,也知道两人见一定要说些私密的话。
“这四年,你过得还好吧?无错不少字”卓枫忍不住问了一句。
“挺好的,村里的人都很和气,外公也很疼我,”招呼人进了家里后,小鲜手里也没空着,她右手拿着把剪子,手里修着几根剪下来的香花槐的枝叶。
“这是香花槐吧?无错不少字国内不常见,我看你们村倒是种了不少,”卓枫读得专业,让她对于花草树木的认识也很全,她试探问了几句,见小鲜回答的不冷不热的,也知道这几年,她们姑侄俩的感情生疏了。
“村里栽活了不少,你要是喜欢,下山的时候可以带一些走。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无错不跳字。小鲜又不是呆子,见卓枫进门后,就吞吞吐吐,旁敲侧击问了不少她这几年的生活细节。
“我是来带你走的,小鲜,你不能一直呆在山里。姑姑在北京买了房子,你过来和姑姑和姑丈一起住怎么样。你看,我从北京给你带了很多好吃好玩的,”卓枫连忙打开了登山包,从里面往外掏着东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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