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也就是顾玉怜轻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是太蠢。不过这个外号我讨厌得很,你最好不要再提。现在趁我还算高兴,赶紧滚吧。”
一名泰山派弟子大声喝道:“九尾玉狐,你不过是危思秦的弟子,又不是她本人,居然敢对罗师伯如此不敬?”
顾玉怜瞥了那人一眼,淡漠说道:“提及恩师名讳,罪不容诛。”也不见她如何动作,身形便像是一片枯叶,从山崖之上飘落而下,在空中绸带飞舞,纤手微抬,姿势曼妙。
“小心,收摄心神!”罗士真大喝,不过却晚了一步,刚刚和顾玉怜对视的那个弟子,已经面红过耳,跌跌撞撞向前冲出几步,伸手去接顾玉怜,仿佛是摘月亮的猴子。
罗士真猛然抽出长剑,一剑隔空刺去,既准且狠。不过顾玉怜的白色绸带,在内劲灌注之下却像是一条软鞭,嗤的一声将长剑引偏。
众人的惊呼声中,顾玉怜双脚不偏不倚,踩在了那个冲出去的弟子头上,后者的七窍一齐涌出鲜血,僵立在原地。
“妖女滚开!”
另一个8级首领,也是泰山派的长老级人物,呼喝叱骂,挥刀攻上。
顾玉怜一声轻笑,白影闪动,从那名七窍流血的男弟子头上飘走,冉冉落在了树梢之上。而那名男弟子,身躯却像是没有骨架一样,软软垂倒,再也没了声息。
“妖女,你……”罗士真戟指怒斥。
顾玉怜摘下一片葱翠的树叶,信手把玩,口中不经意地说道:“再不走,就都死在这里吧。”
罗士真收起了怒气,低声说:“走!”
另一个泰山派长老似有不甘。罗士真低声道:“白家小贼子得了血神宫妖女的庇护,动他不得。以我们这些孤军之力,血拼九尾玉狐并无胜算,还是先和武林同道们汇合之后,再从长计议。”
其实罗士真心中暗暗忖度,以泰山派这些人之力,与顾玉怜交手,就算不敌,也能拖到雷火堂、慧剑门等高手赶过来。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这批人恐怕要死伤大半。权衡利弊之后,罗士真还是不想做这出头之鸟,否则在掌门面前不好交代。
眼看着泰山派之人远去,顾玉怜侧脸看了白晓文一眼:“你终于肯来了?”语气之中,竟好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配上顾玉怜倾国倾城的容貌,恐怕任何男人都难免心生自责,进而生出呵护之意。
白晓文却是知道这是顾玉怜的手段,他暗暗心惊,从顾玉怜的几次露面,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女人的一些路数,不管是“逆血焚心曲”,还是刚刚犹如舞蹈动作一样的绸带武学,都脱离不了“魅惑”二字。
若是换做烟视媚行,一看就放荡不堪的女人,施展魅惑手段,矫揉造作,倒还没有这么可怕。但顾玉怜的气质偏偏又是端庄如玉,简直比正道侠女还要圣洁百倍,那种看似无意间露出的魅惑浑然天成,对男人的杀伤力就非常恐怖了。
白晓文谨守心神,一遍遍催眠自己,将眼前的顾玉怜想象成一堆白骨或是一坨翔。这法子倒是有效,他声音平稳了下来,简单回应:
“血神宫掳走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来。”
顾玉怜微微蹙眉露出了诧异之色:“掳走你的家人?这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