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等一下。”因为那份霸气,欧阳平水原本性格中的自卑又开始发挥了负面作用。鼓起自己的勇气,在责任意识下对着背起那个男人的女性伸出手,他说的话又开始打颤,“那个人……那个人是我国公民……”
“对。”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狠狠地瞪回来了一眼,被月兔们成为绵月依姬的女人维持着自己傲然的状态,“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那份冰冷的杀意与周围月兔部队的进攻准备动作直接刺穿了欧阳平水那道薄薄的心理防线。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他紧咬着牙关,用力点了点头:“……是。”
“很好,人类。继续你的任务。”
该死……我应该拦下来是吧?我应该……
为自己内心的无力感到深深的羞耻,他狠狠攥着自己手里的机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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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为什么我回来却发现月都里面出现了如此大的骚动,而月兔部队却在和我们曾经的敌人一起战斗?”
这次久违了的姐妹重逢势必不可能多么友好。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绵月依姬怒气冲冲地带着自己那把被崩开一个口子的刀推开绵月丰姬平常工作地点的门,想到没想就放出了一句这种话。但是,开门后呈现出来的景象却让她一下子愣到了那里:自己往日里的那个姐姐正用筷子夹起来菜,对着一位满脸纠结的穿着军礼服的老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够了绵月丰姬!!!!!这难道就是你送给刚刚远征回来的亲妹妹的大礼吗!!!???”
于是绵月依姬在一瞬间狂暴化了。带着衣服上脸上到处都是的血迹,她直接把刀拔了出来,强行中断了自己面前上演的这出奇怪的戏码。在按下愤怒与那位明显是外人的老军人互相道别之后,看着一脸不满地收拾着被砍断的筷子的姐姐,绵月依姬不由得叹了口气:“……结果到最后你还是下手了?”
“……下手了哦。手段很正规哦。没有给月都带来任何困扰哦。倒是你,好像并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呢。”把饭盒盖好,绵月丰姬回答,“既然都重伤了,为什么不补一刀呢?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想不明白那两个问题。”
“……月都果然被自己养的狗咬了吗?”
“没有办法啊……纳粹之前在月兔部队里面扎下的根子太深了。”叹了口气,有些发愁地揉了揉太阳穴,绵月丰姬说,“我根本没想到……幸好你及时回来了,否则我一个人很难把这次的事件平定下来的。”
“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姐姐。他们似乎和冥界有合作的关系。”
“这样啊,我会试着查查看的。”
然后,两个久别重逢的姐妹之间似乎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姐姐在妹妹不在的时候未能控制好军队,还在外交事件上进行了如此巨大的决断,妹妹则是因为种种原因不但没有除掉任务目标,甚至还把他带回来救治,两个人似乎都没做对,但都没有批评对方的立场。正因为彼此清楚这些事情,现在的气氛才僵到了这里。过了一会儿,绵月依姬再次叹了口气:“我去看看那些人的治疗究竟怎么样了。”
说罢,和那位军人一样,她转身便离开了。
“……呼呼呼。”看到自己妹妹的这幅样子,不知为何,绵月丰姬忽然偷笑了起来,“哎呀哎呀,真是的……不知道是那几个人当中的哪一位呢……要好好打听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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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躺在那个地方?小伟和其他人现在在哪儿?
对于灵梦来讲,这是现在一直萦绕在她脑海的最大的三个问题。她的身体现在很好,出奇的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健康到让人吃惊的地步。她大致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月都,因为曾经来过一次,由此,葛祎伟从与鬼巫女的对话中获取到的信息也大概明确了:时间机器现在在月都。很明显,他利用幻想乡的功能让大家转移到了月都这里。不过,在幻想乡战斗的时候,我明明与鬼巫女做出了交换……
为什么,她现在没有占据我的身体?为什么博丽灵梦还是博丽灵梦?这不应该啊。
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灵梦走在这条陌生的走廊上,认真思考着,衣服上的血迹让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刚刚,她已经大概打听到了葛祎伟所在的病房,所以正在慢慢走过去。鬼巫女做的事情总是奇奇怪怪的,就像上次让绵月依姬捅自己一刀。这次又会是什么?而且,衣服上的血究竟是谁的?明显不会是我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那些……月兔们似乎对自己有一种奇怪的尊敬。这种别扭的感觉并不太好表达……啊啊啊,完全把握不到现在的情况啊。早苗之前也昏迷了,希望大家都没什么事就好。
算了,和小伟一起商量一下肯定能有什么结果的,顺便听听自己没有意识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到目标病房出现在了视野内,灵梦的心情有些放松。走到门口,推开门,她一眼就认出了病床上那个熟悉并且有些狼狈的身影:“小……”
然后,她眼前一黑,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在这个门口再次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