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齐益佳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来,试了几次,次次都很正常,再没一次能跃到那么高。可能是身体上有伤,真气提不起来。齐益佳沮丧的坐回床上,给自己找了个足以令他相信的借口,这样心里好歹继续延续着小小的兴奋而没气馁。
兀自无聊的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了好久,才想起拿出手机看了看,距离翟缙出去已经有十分钟。看样子他们聊得还不错,最起码翟缙没被赶回来。
齐益佳也说不出是欣慰还是苦涩。自从认识兰郁以后,他发现自己尝试到了很多从前根本不知道的滋味,那么与众不同,尤其是他那颗可怜的心脏,总会在每次跟兰郁相处的时候,莫名其妙的闹别扭,心慌、心塞、心酸、心闷、心痛样样都不放过的让他一一品尝到了。
我们上辈子肯定也有瓜葛,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虽然我很乐意这辈子把该还的全还给你,但是我想翟缙欠你的更多,你接受他的都接受不完了。
齐益佳想到这儿,露出一个苦涩又自嘲的笑。
门就在这时被重重的撞开,翟缙一脸愠怒的冲进来,他指着身后寸步不离,甚至还抓着他衣服的两个年轻士兵气恼的对齐益佳吼道,“是你交代的不让我出这个楼?你们是不是要逼我出手?”
“翟教官,你别为难我们好不好?只要齐队同意你离开,我们马上松手。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小兵不好办。”一个士兵死死拽着翟缙的衣服一脸苦逼的哀求着。
“到底怎么回事?”齐益佳起身走过去,他先摆摆手让那两个士兵出去,然后关切的看着翟缙问。
“芋儿不见了,我要去找他。”翟缙说着又想走,他似乎只是来跟齐益佳打声招呼的,现在招呼完了,他又该去做他自己的事了。
齐益佳一个箭步跨前挡在他与门之间,如果可能,他都有伸手扯住他衣服不放的冲动。这家伙总是不管我们的感受任意妄为,“不见了?你把她气跑了?”
“不是,我一直就没见到她。”翟缙说得有些心急,“我去她病房找她,但是没人,我以为她内急去了厕所,就一直等在病房里,结果她到现在都没回。后来我出来找了个护士去卫生间去看了看,里面根本没人。
于是我让门外那两个小家伙陪我去看了监控,才发现芋儿出了医院大门打车离开了。我是就想这么走了的,结果那两个小鬼抱着我不放,说必须得来跟你说一声。若不是看到医院人来人往这么多人,我真的......”
齐益佳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他就是来通知自己一声的,现在想要拦下他,根本不可能。既然避免不了让他离开,那么能守在他身边总好过没他的踪影。
“你先别着急,她可能回家了,我陪你一块儿去找吧。”齐益佳说着找来外衣穿上,也不管翟缙答没答应,拉开门带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