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谢夫人包容,小子必不忘今日夫人训诫,还请夫人重新给小子赐名。”
“赐名……?你现在全名叫什么?”
“回夫人,芽儿便是如今小子全名。”
老太太听了皱眉,略想了想径自打开了身契,上书柳八。
“你姓柳?”
芽儿听得一愣,不知老太太因何问起自己老姓。
“……应是吧,小子无父无母,少时记忆叔伯们是姓柳。”
老太太点点头,一边想一边道:“柳树太柔,你经历坎坷……更要坚强,直……不够……还要把原来的破命八字和眼泪踩在脚底下,就叫真吧,柳真。”
芽儿……不对,柳真听得愣愣的瞅向老太太,两眼渐渐有了光芒。
“夫人是要柳……柳真留下老姓吗?”
老太太疑惑的看向他,“不想留?”
柳真赶紧摇头又点头,欢喜于改命,乐的差点又流下泪来。
“留!柳真谢夫人!”
苟长文从旁瞅着新人柳真,想到曾经在外行走时听过的各色**轶事,真就没听说过哪个有好下场的,心中不由感叹柳真遇见夫人算是求仁得仁了,好命啊……
……
此时距山口镇近万里之外的京城之中正如十几日前山口镇一般人心惶惶、惊恐不安,时时可闻哀哭之声,处处可见白幡丧纸。
皇城中同样压抑非常,行走之人无不弯腰小心贴边而行,偶尔有模糊哭声传入耳中却又戛然而止,听闻之人无不冷汗津津。
启乾殿内,一身材挺拔、凤眼美髯,浑身上下尽显尊贵的男子静立于窗前,只背负于身后紧握成拳的双手显示出其此刻心情,再瞧其身上明黄色绸衣便知乃是本朝皇帝无疑。
门帘被轻轻挑起,一太监弯腰走进,来到那男子身后小心抬头瞅了一眼后,又赶紧低下了头。
“皇上……”
皇上并未回头。
“说。”
“是……是太子殿下……此刻有些凶险……娘娘……”
就在他犹豫回报之时,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又有一名太监疾走入内直接跪了下来,双手高举一信筒至头顶。
“皇上!有急报扣门!兖州辖下有隐士高人出世献出治疫方!现已快马传递入城!”
皇帝听得猛的转了过来,只见双眼此时已然血丝满布。
“你说什么?!快拿来!传太医!快传!”
两名太监麻利的拿来小刀将信筒拆解开来,露出里面又一封裹,再次小心打开,才露出里面两份纸张,将其全部展开,一份治疫方,一份奏报,太监又双手将那份奏报送与皇帝手中。
皇帝接过瞧了又瞧,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五百年前隐入深山的林氏族人!林蔚……赏!大赏!”
地上跪着的俩太监悄悄对视一眼又赶忙分开,心想刚好于太子染疫时献出治疫方,不想飞黄腾达怕也难了,好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