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氏无人,令你这样的废物窃据族长之位,真是公羊氏一族的悲哀!可悲可叹!”
“你……你找死……”公羊辉咬碎钢牙,他双目赤红,半截参差不齐的长须被吹的更加凌乱,本就不大的心眼差点被气炸。
柳胖子何许人也,那可是奔走于三教九流之中,为了钱不要脸的主,此时见自家孩儿占尽上风,心中大定,对公羊辉自然是怎么扎心怎么说,公羊辉的死穴他是一戳一个中,在公羊城凡是有点地位的,谁不知道这位族长被儿子压的喘不过气。
胖子眼中阴毒浮现,他嘿嘿一笑:“公羊辉,听说你家儿子快要死了,我看就是你下的手,虎毒尚不食子,你公羊辉为了坐稳族长之位,竟然残害亲子,简直畜生不如,你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也配叫人?”
“啊!柳万山,今日不杀你,不将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公羊辉如同疯魔一般疯狂挥剑,他是疯了,被气疯了,从没有人敢说如此之言,从没有人敢如此辱他,这些禁忌的东西没人敢说。
柳胖子一边谨慎的挡下攻势,一边嘲讽:“你早就不是人了!难道你不知道?要不是你顶着公羊氏族长的名号,你早就被众人的唾沫淹死了!”
“主辱臣死,柳万山,你如此辱我族长,我便用你儿的血洗刷此耻辱!”
得意忘形的柳万山,回头,目眦欲裂,白衣少年面无血色,摇摇欲坠,步步后退,而灰衣卫不知何时已经增加到了四十余位。
“休伤我儿!”柳万山抛开公羊辉,急忙回救,这次公羊辉却没拦,他嘴角扬起了恶毒的诡笑,“小畜生不是你的心头肉?你的命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被乱剑分尸。”
“休要伤人!”兀童举着青钢剑,秋菊扛着巨木柱,就连孙药师都拿出了一把青木剑,三人冲了出来!不是不畏死,而是有些东西比命更珍贵。
咔咔咔!砰!轰!
“啊!不要!”躺在墙角的公羊长耕悲声怒吼。
无数剑气砍在了巨木上,青钢剑落地,游龙剑落地,四十四把长剑刺向了四人,没有一丝怜悯!
一道清影,恍若惊鸿,翩然而至,他长发飞舞,衣袍凌乱,他匆匆而至,赤足而来,他只看了灰衣一眼,所有灰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唯有灰衣老者定在了当场,他陷入了四剑绞杀之中,四种唯杀剑意,春杀、夏杀、秋杀、冬杀、皆是杀!
老者惨叫,心神重伤,他的识海重伤,青衣男子抬手轻轻一拍老者胸前,老者口喷热血飞了出去,却出了杀意。
“我还没死了?”少年声音清冷,却重重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天阴了下来,所有人的心都阴了下来,接着满眼红遍,一把无形唯杀圆剑刺入了众人心头,无论是灵士,还是灵徒,皆伤,心伤!神伤!
一剑春秋,春秋杀!
灰衣卫手扶胸口,跪倒在地:“少主息怒!”
灰衣老者,少年的祖父辈,此时跪倒在地,“少主息怒!”
红衣胖子手按胸口,满脸潮红,他眼中惊惧,躬身一礼:“公羊少主息怒!”
公羊辉嘴角流血,他狼狈的看着那个仿若神祗般的少年,仿佛他一念之间便能变了众人心中的天,他喜,天晴,他怒,天阴!
他心中一个恐惧的声音高叫着:“他回来了!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