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
“伤……”
“了……”
“羊……”
“知道了。”
老人不喜不怒的挥手,天空变得鸦雀无声。
“公羊辰伤了?真是个废物啊!”
……
酒会未散,人却醉了一半,公羊辰躺在藤椅上呼呼大睡,两个白衣手托灵剑,盘膝打坐,她们在守夜。
兀童醉成了猫,詹台飞云醉成了鬼,庄扬也不省人事了。
公羊长耕一手拿着一根新竹,一手拿着短刀,他在制剑,为自家少主制剑。
秋菊给兀童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又走回守在藤椅旁。
琴娘很安静,她裹着毯子看着头顶亮着的数十盏莲花灯,一直看着。
小黄抱着毯子蜷缩在自家少主身后。
这一夜大家都没感到冷,无论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大概人心是热的吧。
……
“公羊辰,墨剑城墨岩,还望赐教!”
天还未亮,一声赐教,惊醒了所有的人。
公羊辰睁开眼睛,吸了吸鼻子,问道:“几更了?”
“刚过四更。”
公羊辰翻了个身,开口回道:“等着。”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鸡都叫了。
铜雀台下的老者脸都绿了,他挑的就是这个阴气最重的时间段,可硬被拖到了天亮。
门开了,出来了一群人。
墨岩的脸更绿了。
一个都没走啊!
一个个仇敌酒气冲天。
老者僵尸般脸皮都抖了起来,可见气的不轻。
“公羊辰,名剑令主,久仰大名,还望不吝赐教!”
公羊辰冷哼一声,说道:“昨天不是赐教过了吗,怎么伤好了?”
他可不会给这藏头露尾的家伙留脸面。
墨岩片刻无言,刺啦一声,直接抽出了长剑,指着公羊辰道:“拔剑!”
“你一个八品剑师上门挑战我师父一灵徒,还要不要脸了!”
詹台飞云跳了出来,一句话没震住敌人,震住了公羊辰。
师父?谁啊?
墨岩无喜无悲,面无表情的说道:“公羊辰,你我只比剑术,不比修为,你可敢!”
“有何……”
公羊辰的话突然被公羊长耕打断了,他对这公羊辰躬身一礼,然后指着墨岩道:“老贼,昨日败在我主剑下,今日又来挑衅,先立下神鬼誓言再说。”
他可不管什么八品七品,既然少主有意和此人比剑,他就要帮少主绝了隐患。
这老贼明显是个不要脸皮的东西,出尔反尔的事绝对做的出来。
“这有何难,老夫墨岩在此立誓:与公羊辰比剑绝不用剑气,若违此誓,鬼神罚之。”
墨岩立誓言,可没有一丝负担,第一他不是墨岩,这样的誓言根本无用,第二他没有剑气,剑灵跑了,丹田死了,怎么会有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