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元的,没有中间选择。
正如他不厌其烦, 一遍又一遍讲什么统治阶级、被统治阶级;剥削阶级、被剥削阶级,也正是因为这是二元的,而且是尖锐矛盾的,一样没有中间路线。
贞观纪元的全球社会,能够做“墙头草”的人寥寥无几,所以,王角要选择这条路, 既为公德,也为私心。
追随王角的人,经过几年的淘汰之后,那种能踩着泥巴个泥腿子们一起插秧的小知识分子, 同样能够跟战士们一样磨练出惊人的抗性,他们坚韧的精神,已经远远地将同时代的知识分子们抛开。
于是在贯彻从中央到一线战场思想的时候,他们也能发挥出远超岭南省一干文人政客的能量。
广州人不能动员的地方,他们能动员;广州人不敢去的山寨、洞府,他们依然敢去;广州人不屑一顾的半人身权、无人身权的雇农,他们视之为珍宝
这种区别,使得双方在宣传、动员乃至说不太切实际的“画大饼”上,都不在一个水平。
也为郭威这个南征总指挥,创造了极为良好的舆论环境和群众基础,人们在认知上,普遍地都会明白,南征不是不义之战,是一场正义的,为人民而战的战争。
前线的胜利,是普通人民中每一个的生命。
而前线的官兵,没有你是“湖南帮”我是“江西派”,战士就是战士,战士的身旁只有战友。
这些官兵中的绝大多数,可以是农家子,可以是小市民之子,甚至可以是奴隶之子,但到最后,既然都是儿子,那便是人民之子。
至公为他人,亦为自己,因为支持别人儿子的时候,别人也在支持你的儿子。
这样的道理,便需要有人去解释,去解构,变成一个个脍炙人口的故事,使得人民群众传唱起来毫无压力和难度,要比白居易的诗还要通俗易懂。
广州是没有这种条件的,帝国寡头冯复是理解不了的,他跟王角只在生物学上同属人类,而在社会分化上,两人根本不是一种物种。
也是因为如此,拖到十九号,因为第五十一军重建十七师的缘故,歪打正着才知道岭南省被全面“入侵”,这不是笑话,而是南都广州集团的一种必然罢了。
若非郭威的大部队在战场自持力上还差了许多,否则,只怕郭威已经扛着火车打到广州站,冯复才会惊愕怎么就兵临城下。
冯复拼了命开启“自救”模式的同时,也在疯狂地发求援,不仅仅是江东势力,还有武汉地方集团以及成都、长安等地。
这些地方寡头收到冯复求援信的同时,也有冯复的威胁。
冯复的威胁和求援,其实是同一件事情,如果大家都见死不救,那么冯复就撤往安南省,把岭南直接扔个王角,把“劳人党”养成一头猛虎。
而他的威胁和求援,的的确确成了武汉国民议会和杭州临时总理机构要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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