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说什么,大姐把我悄悄地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丹烟,咱妈老了,心脏又不行,你就别跟她认真了,女人啊,心字头上一把刀,忍着吧,别让咱妈着急了。”
我知道,大姐这些年来逆来顺受,但是从不让母亲着急,包括她的婆婆,自己受多大委屈都自己忍着。
我看着大姐,眼圈红了。
“丹烟你听大姐的,咱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后悔不?”大姐小声地劝着我,“你先暂时答应着,有什么事慢慢再想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母亲在病床上,还没有脱离危险,原本刚才她在我脚下闭上了眼睛,我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如果母亲真的那个时候停止了呼吸,我这一辈子都将背上永远的心债,算了,谁让她是我母亲呢,谁让我的良心承受力不行呢?
母亲还在床上,充满期盼地看着我。
我没说什么,在大姐地陪伴下走了过来,点了点头,“妈,你生了我养了我,我不能把您气死,这件事我答应您,但是我只是和他谈,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我看着母亲,无限悲哀地说着,那个时候,我也只能如此了。缓兵之计,先稳定了母亲的病情,赵启福那里,装模作样地谈谈,然后等母亲病情稳定了,以没有共同语言等借口跟他分了,我也只能如此了。
母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使得监控仪上的红线长长地跑出了稳稳地一道,仿佛飞机拉线一般。
我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给赵启福打的电话,总之赵启福知道我同意了。
当天晚上,我守在母亲的病床旁边,赵启福拎着东西来看母亲了,他看起来明显的高兴,嘘寒问暖地问了母亲一通,然后给母亲放下一个大大的红包。
我想把红包还给他,可是他说这是祝老人家身体康复的,一定要给的。
我拿着红包递给他几次,可是最后赵启福抓着我的手不撒开了,“丹烟,你就别客气了,还是老人家的病要紧。”
赵启福离开的时候,母亲一定要我去送送他,并嘱咐我说,“跟小赵好好地谈谈啊!”
没有办法,我披上外衣,送赵启福出去。
到了医院门口,我说,“行了,母亲还病着呢,我回去了,你开车慢点。”
“大姐和二姐在那儿呢,丹烟你陪我走走。”赵启福很自然地说着,我心里也真是服了,就在前些天,在我的家里,还看见他揉着林丹阑硕大的饱满,欢天喜地恶狗扑食一般地往卧室里跑,几天的时间,林丹阑就成了二姐了。
想起这些,我的心里一阵恶心,我说,“算了吧,以后。”
“丹烟我觉得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一些好,毕竟你母亲打电话,说你同意了,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的话,那我也只能跟阿姨说不好意思了,我赵启福并不是没人要。”赵启福说完,拿起电话就要拨电话。
我吓了一跳,知道他是想给母亲打电话,想到母亲病情刚刚稳定一些,于是赶紧制止了他说,“不要,我就是担心我母亲的身体……”
“我都说了,有大姐在那儿呢,我们说说话,一会儿就回来。”赵启福的态度立刻变得柔缓,我不好再说什么,跟着赵启福上了车。
“丹烟我跟你说,可能我这样决定,你感觉突然,其实一点也不突然!”赵启福看着我,有些激动的说着,“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真的,只是你太高冷了,那一晚上根本就没正眼瞅我一眼,我伤自尊了,所以才说林丹阑比你漂亮!”
我看着赵启福,禁不住哑然失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林丹阑真的不如你漂亮,你比她更耐看,我仔细观察过,你的眉眼比她精致,还有,你们家姐儿仨的身材一个赛一个,只是大姐不知道打扮……啧啧……”赵启福一边说着,一边啧啧称赞着,一双眼时不时地在我的前胸撩上一眼。
“你叫我跟你说说话,就是想说这些吗?”我看看赵启福,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着。
“不是,我是经商的,看人一眼就能看到骨子里。我想说的是,你们家姐儿仨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但是脾气性格明显不同,这才是我想要说的。”赵启福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说着,“大姐老实厚道,那是不必说的,林丹阑的性格,我怎么说呢,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当老婆,做情人玩玩还是蛮过瘾的,只是当老婆就太不合适了,我反复观察了,丹烟你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并且脾气性格沉稳、安静,娶到家里再合适不过!”
我看着赵启福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我们是菜市场上的菜,他是买菜的主顾,一一细致地品评着。
我看着赵启福,心里不由得暗自发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有两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妈生病我没办法,否则你就是给我跪下,我也不会跟你谈。
“丹烟你让我看看行吗?”我想着那些,根本没注意赵启福已经把头凑过来了,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我的衣领处,我甚至能感觉到呼呼的热气正在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