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先出去吧,听说待会有大人物要过来。”矮汉子目光在宋清欢面上留恋片刻,满脸遗憾地咽了咽口水。
“就这么便出去了?”瘦高汉子显然不甘心,觊觎的眸光死死定在宋清欢面上。
“你想干什么?”矮汉子一脸警惕。
“想干啊。”瘦高汉子咂了咂嘴,说出来的话粗俗到不堪入耳。
“你别做白日梦了。”矮汉子收回同样色眯眯的目光,看向瘦高汉子,“这姑娘一看便不是寻常身份,你别到时老大交代的任务没完成,反惹得一身腥。”
“再高贵的身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到了这里?我看啊,她分明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大人物想要整她呢。”
说到这里,他搓了搓手,吸溜了一下流到嘴边的哈喇子,“你知道……老大叫柱子干嘛去了吗?”
“干嘛去了?”矮汉子不解。
“我当时啊,正好偷听到了老大和柱子的对话,老大叫柱子去城里找十几个乞丐过来。”
“找乞丐做什么?”矮汉子还是有些不懂
“你傻啊!”瘦高汉子一掌扇到他脑袋瓜子上,“老大昨日叫你从艳娘那里拿了什么给他?”
“醉生梦死啊。”矮汉子随口一答,话一出口,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细长的眯眯眼一瞪,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老大要让那些乞丐,同这位仙女似的姑娘……”
“哪里是老大的主意?分明是那大人物的主意。醉生梦死是什么?艳娘楼里的姑娘,刚开始哪一个不是玉洁冰清死活不依,服了那醉生梦死之后还不个个都成了淫娃荡妇?”
他眼冒精光,越说越兴奋,吸了吸口水,接着又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落在那些乞丐手里岂不是太可惜了?还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先尝尝鲜?反正最后这姑娘也活不了,老大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矮汉子猥琐的目光落在宋清欢精致无暇的面上,面上神情果然松动了几分,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瘦高汉子一见有戏,忙孜孜不倦地继续游说,“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姑娘可是极品中的极品。你想想看,错过这次机会,我们哪里还遇得到这么天仙似的姑娘?”他色眯眯地看一眼宋清欢,“反正老子不管了,老子是要好好一亲芳泽的,你加不加入?”
见同伴如此斩钉截铁,矮汉子心里也痒痒起来,心一横,点点头道,“好……好吧。我……我去外面给你看着些,你快点!”
瘦高汉子淫笑一声,“这怎么快得了?”
矮汉子瞪他一眼,“你悠着些,别闹出人命来。”说完这话,便转身出了门,还“贴心”地将门给拉上了。
瘦高汉子搓了搓手,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在宋清欢面上,心底愈发痒痒的,再也忍不住,弯腰就往她瓷白的脸颊上摸去。
却不想,手指还未触碰到宋清欢的脸颊,突然感到腰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手一僵,错愕地低头望去,却见腰部的地方插了一支银簪,而握住簪子的,是一直素白修长的手。鲜血从腰部汩汩流出,衬得那只手,愈发白净好看。
瘦高汉子一时怔住,尚未反应过来,腰部又是猛地一痛,沾满鲜血的簪子被用力拔了出来。
他朝后踉跄一步,终于回了神,抬头一看,却见眼前那个姑娘突然睁了眼,眼瞳清亮,眸底却带了肃杀的狠意,美到极致,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咬牙,一手捂住腰部的伤口,一手朝宋清欢拍去。
宋清欢身姿敏捷,朝后一下腰,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的袭击,然而反手一掌,朝汉子的左肩胛骨拍去。
这一掌,她用了七成的功力。
骨头碎裂声清晰地响起,在空气中回荡,下一刻,瘦高汉子朝前一踉跄,嘴里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满身狼狈。
他扭头望去,眼底浮上一丝恐惧。
明明只是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功夫怎么这般霸道?!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占宋清欢的便宜,嘴一张,就要唤外头的矮汉子进来帮忙。
不料,他话音还哽在喉中,就见面前的姑娘手一扬,下一刻,他便觉得喉上一凉,痛意还未来得及传散开来,便身子一抖,轰然倒地,只剩空洞无神的眼中那抹临死前的恐惧。
“你小子,怎么回事?动静这么大?”门外的矮汉子丝毫没有料到柴房中发生了什么,大声调笑了一句。
然而,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房中方才激烈的动静也突然静下来。
矮汉子察觉出了几分不对,迟疑一瞬,伸手推开了房门。
眸光落在房中倒地气绝身亡的瘦高汉子身上,瞳孔一缩,顿时大骇。脚一垮,刚要踏进房中,却见眼前银光一闪,下一刻,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觉脖子上一痛。
他震惊地缓缓转身,只见眼前的姑娘,素衣墨发,手染鲜血,明明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可眼底的森然寒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下意识伸出手在脖颈处一抹,触手是温热的血,身子一抖,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宋清欢只想速战速决,见他还支撑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眼中一抹不耐,手再次一扬,面前的矮汉子,终于到底。
她冷冷一瞥,确定两人都咽了气,便不再停留,拉开房门四下看了看,闪身出了房间。
催动内力施展轻功,很快到了院子门口。
她足尖轻点,悄无声息地跃上了院子门口那棵大榕树,藏身在枝叶之中观察着院门口的动静。
果然如她所料,院子门口站了不少人守卫,粗粗望去,大概有四五人,皆是手指利剑大刀,三三两两地在说着话。
四五个人当中有两人一看便是练家子,功夫必然不弱,自己孤身一人,又没有兵器在手,若贸然现身,只有吃亏的份,眼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好在这颗榕树十分茂盛,只要不刻意朝树上看,她藏身其中倒也不易察觉。
宋清欢悄悄找了个隐蔽的位置,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下边的动静。
等了一会,五个人中有人说话了,“阿炳他们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另一人淫笑着道,“谁知道呢?许是见那姑娘太漂亮了,起了什么色心也说不定。哎我说,刚我见着那姑娘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阿炳那个色坯子,能把持得住?”
最开始说话的人是个刀疤脸,看着像是个头,听另一人这么一说,脸色沉了沉,看向另一人道,“虎子,你跟我去看看情况。这里头那姑娘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要是坏了老大的事,咱们全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匆匆带了一人进了院子。
其他三人不以为意,依旧在那说说笑笑讲着荤段子。不过,他们没聊多久,便被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给打断。
“不好了!阿炳他们死了!”
话音落,刀疤脸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院门口。
其他人闻言立刻慌了神,七嘴八舌开了口。
“怎么回事?”
“那姑娘呢?”
“姑娘也不见了!”刀疤脸一咬牙,满脸阴鸷,“我们一直在门口守着,那姑娘又没长翅膀,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他看向其中两人,“你们进去仔仔细细将院子里搜查一遍,那姑娘一定还藏在什么地方,给我仔细搜,搜不出来,我们都得死!”
两人一激灵,忙不迭去了。
刀疤脸又看向方才那叫虎子的大汉,“虎子,你快去告诉老大。”虎子应一声,跑到隔壁牵了匹马出来,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宋清欢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为何,这间小院的不远处就是一处马厩!
看着马厩中悠闲吃草的马儿,宋清欢眸光一亮,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