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月亮好圆呀。”一人说道,此人样貌,个头与青易阳相仿,十四岁的少年,但却是有些瘦弱,皮肤黝黑,长了这么一个小身板,名字也是与其外貌不相称,叫牛大力。
“是呀。”朱姓道友点点头,此人叫做朱朋,就是昨日就与木乙相识那人。
那坐在青易阳身旁的那人,叫张恭话不多,这点倒是与青易阳一样。
张恭相貌普通,高大威猛,眼神有些凌厉,身后背一把大刀,从未放下过,应是江湖上的刀客,声音粗犷,众人说上几句趣话,他就能哈哈大笑起来,青易阳坐在他身旁,犹如小人般,有些滑稽。
还有一人性子与那朱朋相似,善与人交谈,相貌俊俏,名叫孙汝病,这名字倒也古怪,这孙汝病说是自个儿,儿时体弱多病,阿娘经当地人介绍,认识了一位道长,将他请来,那道长一看,说的话倒是玄乎,家族里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五行颠倒诸如此类的话语,而后收了些银两,留下一张字条就走了。
家里人一看,便将他名字改成了孙汝病,后来也是灵验,自己体魄愈发得好了,众人也有些佩服起来那位道长了,这改个名字都能通人运势,那三人都说有机会也要去看上一看。
木乙一听,不对呀,这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啊,他看向青易阳,见青易阳眼神中有些复杂看向他。
二人心中感慨道,这世界真小啊!
“咦,木道友与那当年的老仙人,模样有几分相似啊。”孙汝病看向木乙惊呼道,又是看向了青易阳,说道:“当年老仙人身边也是跟着一个小道童。”
青易阳与木乙二人心中一惊,其余几人也是提起了兴趣。
“不对。”只见孙汝病摇了摇头,又是说道:“当年那小道童,应是差我二,三岁罢了,这近二十年过去了,这相貌也应与我相仿,怎会与牛小弟差不多呢。”
“哎,是我想岔了,多有得罪。”孙汝病说道。
“孙道友多礼了。”木乙咧嘴一笑,说道:“若我真是那老仙人,也倒是不错,哈哈。”此话便揭了过去。
众人喝着酒,赏着月色,人生快哉。
这六人都是江湖人士,没有什么派别,也不知道是不是府中故意这般安排的,但是一说到那些宗门人士,张恭却是一声冷哼,似是极为不屑与那些人为伍。
众人见张恭不愿谈及此类事情,讪讪一笑岔开了话题,这六个男子在一起,说些女人之事,倒也正常不过了,且不说这仙选大会中,亦是有不少貌美女子通过。
朱朋说是在昨日宴席中,见到一位身着红色罗裙的少女,长得似是仙女般,这一眼看去,脑中已是便是忘不了了,孙汝病与张恭也是纷纷点头,幸是也见过那女子般,再是赞同不过了。
木乙在旁努了努嘴,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什么,神色很是不屑般。
青易阳笑了笑未说话,只见那牛大力不出声,众人皆是看向他,那牛大力却是黑脸一红,耳根有些发烫,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这牛大力本就才十四岁,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对此也是懵懂,架不住这些人的调侃呀。
不过众人也未揪着此事不放,又是说起了正事,那就是后天即将启程,去往众人向往的修仙宗门了。
大家说起此事都有些兴奋起来,侃侃而谈起来,众人听闻木乙已是进入了修仙之列,皆是惊呼不已,口气也似是恭谨起来。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木乙心道,你们若知道我这徒儿修为已是高过我了,且不会被吓死?
木乙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所知关于修仙之事,都说与大家伙听。
众人在旁仔细听着。
这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了,众人皆是神色喜悦,好久未与人这般交谈,这般自在了。
但此刻已是深夜,几人便相约明日起早再来。
众人都是回到了各自房中歇息去了。
这月儿渐渐落下,夜色弯下了腰。
这又过了一日,明日也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