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这该死的婆娘,放开我……”
忽然,茶馆外面传来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
话音落下,一个满脸凶恶的邋遢汉子,大步走到门口。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粗布荆裙,满脸泪痕,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我不放……”
她哭喊着,死死抓着邋遢汉子的手臂,“你已经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当个精光,就剩下这点银子,是我辛苦一年,做针线活给人洗衣裳才赚来的,是给我爹买药治病的救命钱,你怎么能拿去赌博,还给我!”
说着,妇人伸手抓向那汉子的怀里,想要把银钱夺回来。
“你是我老婆,我用你的钱天经地义,再敢拦着老子赌博,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
那邋遢汉子被她纠缠,见到茶馆里的人都注视自己,更加恼羞成怒,厉声吼道。
那妇人哪里肯放,只是哭叫着,想要夺回自己辛苦赚的银两。
“贱人,一顿不打,你就难受。”
邋遢汉子大怒,抬手便是一记耳光甩了过去。
那妇人挨了一记耳光,登时被打晕了,不由自主地放开手,原地摇摇晃晃着身体,嘴角流出血来。
邋遢汉子又一脚狠狠踹在她小腹上,将她踹到地上。
那妇人登时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痛苦打滚。
“唉,这个齐老六,真是个畜牲,杨氏嫁给他,也不知道是哪辈子倒了霉。”
“是啊,这畜牲整天烂赌,输了就当家里的东西,杨氏辛苦做活,养活家里,给父亲看病,还要受他的打骂,真是不值。”
“看来齐老六是把杨氏辛苦攒的钱偷出来了,可怜杨氏老爹,重病在床,没人看病,这一下,就要被他的恶女婿给害死了。”
见到这一幕,茶馆里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说道,显然知道这邋遢汉子和妇人的情况。
江流却是皱起眉头。
他刚才刚要用先天真气探测安朋,不料齐老六夫妇一来,吸引注意力,不少人都起身观看,顿时把安朋给挡住了。
安朋却是突然心里一动。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抢上几步,冲出门外,把痛苦哼叫的杨氏扶起来。
“侄媳妇,你没事吧。”
安朋边说着,边往杨氏体内输送了一道真气,替她止痛。
侄媳妇?
众人一愣,想不到这老者竟然是齐老六的亲戚,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杨氏哼哼唧唧着,一时之间,疼痛加上悲苦,也分不清这老者是不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安朋扶着她,指着已经愣住了的齐老六,喝道:“你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妻子?赌博没有钱,可以找你二大爷要啊,怎么能欺负老婆。”
齐老六眼睛一亮。
他正费解自己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二大爷,但是听见银子后,顿时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只要有银子,别说是二大爷,就是让他叫爷爷,也不在话下。
“二大爷,我这不是不知道您来了吗?如果知道的话,怎么还会在乎她那点钱,侄子知道错了,走走走,二大爷,快跟我回家,侄子好不容易见您一面,咱爷俩一定要好好喝上一顿。”
他哈哈笑着,立即上前殷勤地扶住安朋的手臂,急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