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炮走上革命之前,还想推行从上往下的变法,便写了一篇革新时政的文章,想送给李鸿章等大人物看,不过他当时没什么名声,便把文章送给王韬看。
当时的王韬年龄已高,从墨海书馆退休回家的,看完孙大炮的文章大为赞叹,便托人将孙大炮的文章送给李鸿章看,希望李鸿章注意这样的人才。
可惜的是,文章送过去后石沉大海,李鸿章和孙大炮之间本来应该很精彩的火花未能激发起来,实为憾事。
不过,此时的王韬只是个麦都思聘请的普通学者而已,没有后来的名声和影响力。
(知了注:为了情节的要求,王韬和李善兰等到达墨海书馆的时间和年龄等有所改变,特别告知。)
麦都思和王韬接待的这位客人也是位中国人,三十多岁,长得有些富态,胡须很茂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目光清澈而深邃。
赵大贵这段时间以来也算阅人无数了,心里微微一动,能有如此目光的只有醉心于学术的真正学者,我大清的所谓儒学家们一个个都削减脑袋想当官,功利心比商人还重,除了看破世俗名利的上海道台宫慕久,实没见过多少如此纯粹的目光。
“赵兄来了,这位是浙江海宁来的秋纫先生,实为我大清西学家中的翘楚,两位可要多亲近。”王韬跟赵大贵也很熟悉,便热情地介绍起来。
“见过秋纫先生。”赵大贵客客气气地拱手施礼。
“先生两字不敢当,赵兄就叫我竟芳吧。”那位客人也回礼道。
两边一聊天,赵大贵才知道这位客人姓李名心兰,字竟芳,外号秋纫,又有别号叫任叔,是浙江海宁县人,自幼喜好西学。
几年前,他作为生员到杭州参加乡试,结果落第不中,后来就在嘉兴陆费家(陆费是姓陆费,还是地名,知了也没有搞清楚)设馆收徒,讲授西学。
赵大贵听完介绍,心中暗自点头,这位应该就是跟王韬一样喜欢西方科技的中国学者了,能在这个时代不钻研更有前途的八股文,反而学习西方科学的中国人,那肯定都是真正的学者。
只是,李竟芳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半会儿间想不起来。
“竟芳兄学问精到,特别是在西方算学一道极为精深,可以说自成一派。”王韬似乎对这位秋纫先生印象很好,不断地夸奖。
“原来是这样,赵大贵以后必要多多讨教。”赵大贵客气几句,心中却不以为然,清朝的数学家,跟同代的西方数学家的差距要大到什么程度啊。
“竟芳兄刚刚讲了好几道数学题,挺有意思,赵兄要不要试试?”王韬察觉到赵大贵只是表面客气,心里一动,便坏笑着说道。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题,还请示下。”赵大贵说道,心里却有些好笑,心想真论起数学功底,除非西方大学的真正数学家,又有几个比得上来自现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