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地上那个五行阵。那坟头土已经散开了,那矿泉水瓶也滚到了墙角。火柴更是被踩瘪了。
我以为那只是我太困了睡着以后做的梦,而现在看来那根本就不的梦。它来过来!如果不是我拿在手心的那铜钱的话,他们现在看到的就应该是那躺在地上,被扒光了衣服,反绑着双手的我的尸体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幸福了!我就不能陪着她了!她会哭的!她以后要怎么办?她没有妈妈了,会被人欺负的!
我心中被这些话冲去了恐惧,我没有再惊叫,没有哭,而是冷冷拉着我哥的手就往外走去,边大声说道:“明晚十二点,我再来!”
李叔想要拦下我,但是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陪我的宝宝。那个时候我真的就感觉是要最后一次见我宝宝一样了,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挡得住。
我哥开着车子,不时看看我,也没有说话。
我们去了我爸妈那边,进家门前过了火。我直接去看了我的宝宝。宝宝已经跟我妈妈睡着了,在夜灯下,看着她,我却扁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妈妈也醒了,看着我那样子,没好气地说那有我这样的妈啊。
平时放宝宝跟她睡一晚,我也没这样的啊。只是今晚那种面临死亡的威胁,让我就想守着她。
那个晚上,我们也在我爸妈这边睡的。洗过澡之后,就抱了宝宝跟我们睡。头靠着头,三个脑袋靠在一起,才觉得安定些。
第二天,给堂弟打了电话。堂弟不能来,因为那天正好两起丧葬呢。二叔昨天就去了二十多里外的一个人家帮忙丧葬了。而昨天下午,就有村里的丧葬一条龙服务的人来找他,说附近村子有一个老人刚走。二叔不在,这看坟山的工,就没人做了。这样零子就挑了大梁。这个时候,他没办法离开啊。
不过没有堂弟,我还真不信我就没办法了。
我在堂弟的房间,找出那些黄符纸,我的装备里没有毛笔,我又用一天的时间去买了一些装备。在家对着书画着符。我没有用朱砂调水,而是直接划破手指,用毛笔沾着我的血来画的。
为了准备这些,我把宝宝又放在我爸妈家看一天。等到晚上,在爸妈家跟他们吃过饭之后,我亲亲宝宝,跟爸妈找个借口出门了。
我的化妆箱比以往重了很多,里面有着黄符,八卦镜,打火机,高度酒,煤油灯等等。
我再去的时候,打电话给了李叔。李叔很意外我会那么主动地来做这件事。还想问我打算怎么做呢。
我说:“李叔,我没有那么弱。我一个人可以了。你是五行阵,只是想困住他,跟他好好谈谈的吧。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上了楼,廖书记他们也在,这件事他们还是很重视的。毕竟已经出了两次命案了,这件事盖不住了。再不处理的话,只怕学校都没人敢上画室楼了。
陈老师看到我来,也关心地问几句,我只是告诉他们我能处理。
我走进了那间画室,打开了罗盘。找出那个时候最阴最凶的一个位置。平时我算这个都比较慢的,但是那天我脑袋异常的清醒,很快就算出了方位,将煤油灯放下。煤油灯在家的时候,我就在灯罩上贴上了红纸,那就是一盏引魂灯了。
然后我在这个画室的这个中心位置下了八卦镜。又用符将四面墙都贴上。
李叔看着皱着眉,问道:“你想把它闷死在这里?”
“闷死用鸡血,而这里又没有窗。”
“那你这也是……魂飞魄散?”
“给了它机会,它没要。不能怪我!”贴好符,我就从化妆箱里拿出了那碰小小的高度酒,小心翼翼地倒在地上的八卦镜上。
虽然我没有练习过,没有堂弟倒得那么稳。就算撒一点出来,我想问题也不大。
做好了准备,我看看四周。昨天我能看到他,被他带到另一个次元里,那是我主动降低了我的阳气。而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不会那么做了。
但是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我用引魂灯吸引他。引魂灯的光线能找到那个次元去,他被灯光吸引,自然会过来看看的。怎么样才能知道,他过来了,我点燃那八卦镜上的酒呢?
我想的是用风铃。可是这里没有办法吊上风铃了。其实很多人都说风铃招鬼,其实并不是这样的。风铃可以探鬼,经常是有了脏东西,它就会无风自响。鬼并不是它招来的。
毕竟我在这里学习了好几年呢,对于这里的东西我都算是熟悉的。让陈老师帮我开了对面画室的门,对面画室是一年的大画室。放假时期,师弟师妹们的画架都是靠边放好的。
我拖着一个画架回到对面画室,就架在那引魂灯旁,将风铃吊在了画架上。风铃离那引魂灯那么近,它来了风铃一定会响。
做好准备之后,我点燃了引魂灯,朝着他们挥手,让他们退出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