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儿子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倏然她看着这个真挚的笑容,有了那么一点点心虚。
……
如约,此次刘惜之还是借尿遁来到了昨天与皇孙碰面的地方,而皇孙等人也早已候在此处。
“半虎。”皇孙一声令下,昨天拦住她的人就走了过来,“蟋蟀王呢?”
刘惜之右手高高地提起笼子,里面的蟋蟀王仿佛知道有人在审视它一般,猛的展现出自己的强壮。
头大项阔,色气纯正,牙大而宽厚,战须长而直立后仰,四肢伸展而粗壮。
名叫半虎的人看见此蟋蟀,脸微微地变了变,转头对皇孙殿下说:“殿下,果然是蟋蟀王。”
刘惜之骄傲地挑了挑眉,一个“说你们不信”的眼神。
皇孙一个箭步走了过来,“算你没说谎。”
他一个暗示,半虎便来拿刘惜之手上的笼子。
刘惜之退了两步,避开了半虎的手,随后用一块黑布盖在笼子上,把蟋蟀王矫健的身躯遮住。
“不舍得?”皇孙问道。
她摇了摇头,“能把它献给皇孙殿下,草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
皇孙挑了挑眉,“只是什么?”
“只是草民不敢说。”
“你且说说看。”皇孙也瞅了瞅半虎,半虎向后缩了缩,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刘惜之的视线瞅着半虎说道,“草民是怕万一某些人斗过蟋蟀之后,技术不好,又要赖账来找我晦气,不如我们来斗一场吧,这样我的蟋蟀王也就实至名归了,但是仅仅只是斗蟋蟀好像又不怎么有趣,要不还来打个赌吧!殿下,觉得可否?”
“皇孙殿下,打赌使不得,小心有诈。”半虎紧接着说道。
刘惜之在心里暗笑,就等你这句话,皇孙殿下还怕什么有诈啊!
果然,皇孙略显不高兴地蹙了半虎一眼,“就按你说的,你想怎么打赌?”
“若草民输了,皇孙殿下说怎样就怎样,若是殿下输了,可否替草民办一件事?”
刘惜之不知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有多贼眉鼠眼,而这和稀泥地说“一件事”就更引起了皇孙的警惕了,“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她心里也是忐忑的,似乎不说出实情,皇孙殿下是不会答应她的,“草民的祖父乃当今右丞相,外祖父乃前任太医院院长,家中还有一同胞弟弟,快七岁了,草民想殿下收了他做伴读。”
“求皇孙殿下允了草民!”刘惜之第一次毫无顾忌地跪在地上,抬起一张满是诚恳的脸看着皇孙。
她比谁都要紧张,如果祖父的路走不通,也就只有找比祖父权利更大的人了。
半虎的目光在刘惜之和皇孙之间来回走动,这个昨天还那么骄傲的人,现在竟真的是双膝跪地,不禁让他有些动容,只是他并不能替皇孙做决定。
皇孙听了‘他’的诉求,心里其实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但是看到‘他’如此郑重,便起了捉弄之心。
“如果你赢了半虎,本殿下会好好考虑此事。”皇孙说道。
“考虑?”刘惜之不甘心地问道。
“怎么,你现在就想让本殿下驳回?”
刘惜之不敢再看皇孙,急忙说道,“不是,草民很高兴殿下给草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