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吗?”他问道。
荷姐儿摇头,“女儿很好,不需要了。”
刘二老爷点了点头,再次把丫鬟唤了进来,把东西收走。
“今天还有很多事忙,荷姐儿自个儿打发时间,但府里多事,自己要小心。”他吩咐道。
荷姐儿点头,刘二老爷便离去了。
荷姐儿想了想,决定去母亲的房间看看。
然而进门一看,这里空空如也,连所有家私都不见。
她问着丫鬟,她爹睡哪了?
丫鬟很尽责地指了个方向,并道,“刘二老爷说,以后他都会到东厢里住,所有家私从新添置,旧的丢弃。”
荷姐儿心里一紧,就像我娘一样吗?丢弃?
她已经没了心思去看刘二老爷的新房了,默不作声地走出了二房。
腿脚无意识地就来到了柳林居。
院外那绿油油的柳条似乎是在对她招手。
她的腿来回转了好几个方向,最后还是决定进去,这是她第一次来。
刘惜之还没回来之前,这里是禁地,虽无明文规定,但各人心中知晓,无人踏足,里面连打扫的人都没有。
刘惜之来了,柳林居三字成了一个禁语,她身边的每个人都用“那个地方”来形容这个院子。
一阵花香扑鼻而来,她大开眼界,原来从前荒废的院子,现在已经繁花簇锦,鸟语花香。
很安静,好像没人一般。
她走了两步,见刘惜之的丫鬟从书房出来。
春花见到她,也是一阵错愕。
道:“稀客啊,四姑娘,奴婢这就去唤三姑娘。”
荷姐儿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呆立原地,不敢再向前走。
不久,刘惜之便从书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碟她挚爱的瓜子。
她来到石桌上,把瓜子放下,对荷姐儿侧了侧头,说:“过来坐吧。”
荷姐儿迟疑了会,见刘惜之已经径直坐下了,还开始剥着瓜子壳,她便轻轻地走了过来。
刚坐下没多久,她道:“姐姐。”
刘惜之呆了呆,竟也有一瞬地错愕,嘴里含着一颗瓜子看她。
“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有点不习惯。”她坦白地道。
荷姐儿小声地应着,“其实我也有点不习惯。”
刘惜之看出她脸上的尴尬,微微的红晕,不是装出来的。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荷姐儿思虑了一翻,虽然觉得不合适,但仍是问了出来。
“三姐姐,你知道我娘去哪了吗?”
她心里忐忑,不知下一句是会听到跟身后那丫鬟说的“奴婢不知”一模一样的句式,还是其他别的借口。
刘惜之手里动作一顿,“你爹没告诉你?”
荷姐儿错愕地一眨眼,却不是为这问题本身,而是她说的你爹,貌似那爹不是她爹一样。